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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蕴年却拿出来一个手帕,雪白的手帕,递给她:“擦擦眼泪。”
乌桃怔了下,看着那手帕。
他又道:“你看,我总是有这个好习惯。”
乌桃接过来,低头擦了擦眼睛,之后终于道:“蕴年,这个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只能说是时间不合适,心境不一样。”
叶蕴年:“心境,什么心境?我就活该出现在你心境不好的时候?你想想你的理由,抛弃我的理由竟然是我太好了太完美了,说我像城堡里的公主。”
乌桃的心被狠狠刺中。
这是她当年对他说过的话。
叶蕴年声音突然放轻:“可是你会发现,你错了。”
他唇角挽起,笑看着她:“谁要当那个城堡里的公主,我走出来了,现在我就是一条恶龙,可以为非作歹,可以为所欲为,我故意骗你,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我曾经的痛苦。”
乌桃想起那晚坐在车里自己的失态,她苦笑了声:“你可以发泄你的怒火,也可以骗我,或者做别的什么,都可以,我都能接受。”
叶蕴年笑了,笑看着她:“什么都可以?”
乌桃:“我尽量。”
叶蕴年:“那现在,你马上撇清和洛再久的关系,毁了婚约,和我在一起。”
乌桃:“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叶蕴年:“我觉得有意思,你能做到吗?”
乌桃坦白:“我做不到。”
叶蕴年:“你做不到?这就是你的诚意?你弥补的诚意?你的诚意就是你结交了一个男友,又有了一个未婚夫?你就是说话不算话,你背叛我,你和别人在一起!”
乌桃:“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叶蕴年:“可我回来了,尽管过去了很多年,尽管晚了,我回来了。”
乌桃:“我们已经分手了!”
叶蕴年冷笑:“分手?分手我同意了吗?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我说过同意分手了吗?你答应嫁给我,你明明答应了,你凭什么单方面反悔?”
乌桃:“你这些年不是过得挺好,你有过要回来的意思吗?你风光发达,处处春风得意不是吗?”
叶蕴年:“江乌桃,不要忘记了,你刚才还说得比唱得好听,你说你心存愧疚,还说要弥补我。
怎么,转眼就忘记自己说的话了,说话不算话了?”
乌桃:“我说要弥补你,但我说的是倾尽我所能,对不起,但是你说的那些,这不在我能力范畴内!”
她不想和叶蕴年提自己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婚约,但她知道,自己和叶蕴年不可能,自己如果就这样答应他,两个人也处不到一起!
叶蕴年冷笑:“狗屁的婚约,他不是还让别的女人怀孕?”
乌桃:“那又怎么了,就算我们要分手,那也是我们的事,我会采取最合适的办法来分手!
这些与你无关,蕴年,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威胁就去做什么。”
叶蕴年:“这婚约根本就不算数。”
乌桃看他这样,也是无奈又好笑:“我和他已经昭告天下了你知道吗?我不为我们的感情考虑,我也得考虑对我们公司的声誉影响!
我和他利益本身就是捆绑的,你觉得这个不算数的话,那什么算数?”
叶蕴年抿唇,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半响,才道:“只有你和我之间的才算数,你和别人的都不算数。”
乌桃瞬间窒息,挪开视线,半响说不出话来了。
叶蕴年也不说了,他只是安静地望着她。
过了好半响,乌桃终于重新开口:“蕴年,就算我和再久不能继续走下去,也不是说我们之间就有可能,我又不是非要结婚,我更不是非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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