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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月喂了一口鸡蛋给白竹,问道:“小竹,现在疼得怎么样?”
白竹张嘴吃了鸡蛋,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不是很疼,能忍。”
其实疼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猛烈,他怕张鸣曦担心,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些。
张鸣曦见他能吃,能说,好像真的不太严重的样子,放心地松了口气,身子也站直了一些。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没有跟立维说,让王郎中带老山参来,万一竹子……,得用老山参救命啊!
丑死了
“宴宴,快去郎中伯家,让他……”
张鸣曦心急如焚,忙催宴宴去王郎中家拿参,一句话没说完,就见王郎中背着药箱被李立维托着飞奔来了。
王郎中一来,张鸣曦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镇定下来,忙迎上去,扯着嘴角笑道:“郎中伯,你总算来了,带老山参来了吗?”
王郎中见他脸色潮红,鼻尖冒汗,嘴唇干燥起皮,脸上虽然笑着,那笑容薄得一吹就散,知道他急得很。
王郎中见多了这些场面,倒是半点不着急。
他不紧不慢地拍了一下张鸣曦的肩头,微笑道:“放心,准备好了。
老山参,助产的中药都带了。
昨天我看见你夫郎散步,状态好得很。
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稳婆来了吗?”
他虽然是郎中,但是个汉子,不能接生,只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张鸣曦一边领着郎中往里走,一边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王郎中进去一看,白竹疼得大汗淋漓,双手抱着肚子,闭着眼睛哼唧。
胡秋月坐在床边,柔声安慰着他。
阵痛来袭时,白竹闭着眼睛哼唧,阵痛过去,白竹闭着眼睛张嘴,胡秋月连忙一口鸡蛋喂进去。
俩人配合默契,一大碗鸡蛋已经吃了一半。
王郎中摸了脉,见脉相稳定,跳动有力,心里有数,开玩笑道:“你们婆媳倒是有经验,还知道提前喂红糖鸡蛋。
小竹,放心地吃,这碗鸡蛋吃完了,孩子就该生下来了。”
白竹见王郎中气定神闲地站在边上开玩笑,心里轻松下来,觉得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说话间,稳婆来了,白竹破了水,疼得更厉害了,鸡蛋没吃完,疼得一口都吃不下了,光顾着呻吟呼疼。
王郎中不好呆在产房,出来客堂坐着,稳婆在里面接生,王郎中时不时询问着进度,一切顺利。
张鸣曦陪着坐了片刻,觉得口干舌燥,一听见白竹的呻吟就紧张得浑身发抖,六神无主。
他坐不住,干脆起来在院子转来转去。
李立维进来陪着郎中。
白露和张明辉在灶屋烧水。
宴宴不断地端着热水送到卧房门口,胡秋月开门接进去,把脏水送出来,宴宴端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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