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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闻云反应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姜岁的想法了,“孟从南怎么可以答应你?他不要名声孟氏还要呢,怎么可能在节目上谈论这么隐私的话题。”
姜岁确实没有跟孟从南提过这件事,他也有些说不准,含糊其辞道,“是他先问我能不能不离婚的,他不去那我明天就绑着他去民政局,不拖了。”
闻云实在拿他没办法,“你就倔吧,也就我了,我明天问问我姐去。”
姜岁攥着手机,蜷缩进房间里的沙发上,“只是有些不甘心。”
孟从南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冷静又包容的,就好像是他一直在无理取闹。
是这样的没错,他就是不甘心,就是想争一口气,才没有心软,也没有不安。
闻云忍住骂人的冲动,安慰道,“到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哭,你睡大街上我都不会去接济你的。”
姜岁笑了一下,收拾好心情哼了两句歌,“就这么决定了,说不定是孟从南比我先哭呢,弹幕跟观众指不定怎么说他不陪我,让他好好反省,深刻懊悔跟我上节目。”
闻云:“……你别做梦了,洗洗睡吧。”
姜岁没再打扰她,“替我谢谢你姐。”
电话终于挂断。
姜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先开电脑把这两天学校的作业处理了,玩了会儿手机,到点了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睡之前先提前把节目分享给了孟从南,也不敢看有没有得到回复,立刻关了机就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他就后悔了。
消息框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孟从南看见了没有,没看见还好说,看见了怎么也不回一个消息。
从洗漱换衣服整个过程中,姜岁已经看了不下十五次手机。
依旧是一片安安静静。
周末刚过去,但他过完这周后就到期末尾巴了,考完试,论文一交,什么事都没有,他今天也没课,准备下楼吃个饭,就一边等孟从南消息,一边接着赶课业。
给他们做饭的陈阿姨会看着他跟孟从南的口味,采购一些保鲜的面包牛排香肠等放在冰箱,中式早点也有。
但孟从南很少吃,姜岁也很少会在家吃早饭,要么醒不过来,要么早去学校上课了。
可姜岁今天下楼,却闻到了粥香,他顺着味走过去,看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黑咖啡的孟从南,穿的是休闲的家居服。
他愣了一下,“孟从南?”
孟从南放下咖啡,沉声道,“做了些吃的,还热着,去吃吧。”
姜岁面色古怪,“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该不会特地请假来陪他的?
孟从南用手上的文件夹点了点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不置可否,“你应该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所以做了早饭,坐在客厅等他。
姜岁语塞了一下,打消自己莫名抱有的期待,深呼吸一口气,去厨房端了碗粥出来。
下了虾米跟肉片,调味料只放了盐跟香油,很鲜,味道还不错。
他知道孟从南会做饭,虽然很少,但也不是第一次尝他的手艺。
当时他第一次见还有些惊奇,问了一嘴,才得知对方在欧洲留过三年学,修了一个硕士学位,也因此锻炼了厨艺。
话题到这就结束了,姜岁那时才刚十九,对国外的印象只有几次走马观花的旅游经验,甚至连去国外留学要怎么申请都不太清楚。
在孟从南面前颇有些掣襟肘见,没有太多能谈论的事,连附和都带着似懂非懂的茫然。
姜岁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捧着碗,用瓷勺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是有些事,那个节目你看了吗?”
孟从南放下文件夹,微坐直身,摆出愿意长谈的交流姿势,“了解了一下。”
姜岁的手指有些发颤,瓷勺碰到碗边,发出清脆的一声,他昨晚跟孟从南说的时候又是抓人衣服,又是骄矜着张脸,现在倒是知道社死跟怂两个字怎么写了。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上这个节目。”
他硬着头皮说,“这是闻云家里投资的,我们这边定了,过两天就能去签合同。”
孟从南微怔,“上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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