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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跋扈一些,才更配她。
赵幼澄退烧后,也觉得舒服了,挣扎后慢慢醒来了,恍惚中见床前站着裴岘,她嗓子哑的发不出声,艰难问:“师叔,人抓到了吗?”
裴岘:“抓到了。”
赵幼澄知道自己是因为恐惧,梦里她一直被追杀。
她想挣扎着起身,但试了几次,也没能起身:“我想见见人。”
“不行。”
裴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正说着章嬷嬷进门见她醒了,口里说着阿弥陀佛,边说:“终于醒了。”
赵幼澄仿佛没听到章嬷嬷说话,继续和裴岘说:“我见了他们,我要看着他们的脸,那样我就不怕了。
要不然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梦见他们来杀我,日夜都不能安睡,我不想一直都这样做噩梦。”
裴岘深深看她一眼,她不哭不闹的时候,确实让人很难拒绝。
但依旧没答应,转身出去了。
章嬷嬷才不管她说什么,哄她:“殿下闭上眼睡一会儿,等会儿吃点东西,等好些了咱们就回城。”
赵幼澄还在等裴岘带她去看人,这场劫杀是要她的命,她能有什么仇呢?
裴岘显然也想到了,或许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傍晚的时候,裴慎终于回来了,另外几人抓住了。
裴岘早晨离开后,说是领着人回城了,一整日都没回来。
直到傍晚,赵幼澄换了药,尽管没有伤筋动骨,但左脚肿的还不能下地。
她也是要强,疼也丝毫不肯让人看出来。
裴岘失去看刺客了,被抓住的六人都卸了下巴,看这路数,确实和他在江南遇见的人一样。
他之前就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连累的赵幼澄,即便她搅浑水,做事不严谨,但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
看来江南的尾巴追到这里了。
他盯着挂在墙上的这几人,尽管现在是白天,但这里面漆黑一片,只点了几盏油灯,灯油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呛鼻,裴岘一身黑色和这里几乎融为一体,他目光冷冷扫了几人,慢条斯理说:“我不问你们,我要说的你们只管答是不是。
是的话,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听明白了吗?既然落到这里,生死由不得你们,死是最容易的,但怎么死,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你们是从江南来吗?”
几个人依旧面无表情,像是没听见一样,视死如归。
但凡死士不外如是。
裴岘一点都不意外,他微微笑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刀,刀鞘未除他突然举起来冲其中一个人的脸砸下去,那人闷哼一声,几乎算得上是惨叫。
裴岘脸上依旧微微笑着,问:“看来你们没记住我说的话。
我再说一遍,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记住了吗?”
几个人还是没有动作,裴岘也不着急,继续说:“很好,我很喜欢你们的骨气。”
话没说话,刀已经出鞘,将那人的一只手掌定在墙上。
他毫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只说:“很好,你们的表现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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