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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的究竟是何事,却不必明说。
云别尘遥遥抬眼望向本体,自己却哼了哼:“喜欢上她的是你又不是我,我说干什么?让她天天门主长门主短地来打扰我么——对了,我警告你谢归晚,你也别想用主魂影响我的心绪。”
“莫名其妙,”
谢归晚凭空被扣了一顶大帽子,只觉分魂奇怪,“我几时影响过你?管不住自己就不要怪别人。”
云别尘:“还嘴硬。”
谢归晚:“神经病。”
云别尘:“”
云别尘:“你和她一样,都烦死了!”
谢归晚却挑眉,隐约捕捉到年轻自己话语间的些许微妙之处。
这几日,年轻的她和舟舟究竟发生了什么?心中探究之意愈发好奇,不过,只有与分魂合并她才能获取年轻自己的记忆。
多想不如直说,况且天机门主也不是犹豫的性格,不过分秒,谢归晚便干脆道:“回来。”
云别尘警觉:“你想干什么?”
“神魂之伤在身,总有些事情做起来总不顺手。”
云别尘在原地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几乎就怒气冲天:“你!
不要当我不知道,除了第一次子蛊发作,其余时候你明明都可以借渡劫圆满灵气压制住蛊毒的!”
“我有说是子蛊么?”
谢归晚嗤笑,重复道,“管不住自己就不要怪别人,我先前渡用灵力损了半条命进去,再不调息,眼伤何时能好恐怕难说。”
“真的?”
“罢了。”
先前祭出魂阵的眩晕感如今却忽然涌上心头,无意、也无余力再同分魂纠缠,谢归晚索性直接切断了和分魂的联系,也就是在周身灵气消散的刹那,天机门主再忍不住喉间痒意。
顾忌着舟舟还在远处,谢归晚却强忍着不叫自己咳出声来,只是伸手,悄无声息地用白绢抹去唇角黑血。
这时四周却安静下来。
谢归晚抬头的动作一顿,神识荡开,却能察觉到现在的城墙上已然空无一人。
唯有远处的青衫剑客静静地望着她。
真是谢归晚叹口气,久不相逢,再见时却似乎恍如隔世。
无论是殷行昼的身份还是明珣酿造的这桩恶果,她们两人间近乎有无数可说,却也因此而不知从何再说。
沈放舟亦心绪如乱麻,她望着谢归晚,竟不敢上前一步。
从母亲的身份论,她甚至都要叫谢归晚一声师尊她不在乎这些,但是门主,会介意吗?就算不会,可她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此刻旧事明了,可她究竟是死去的殷行昼转而再归,命轨依旧不是此世中人,如果现在贸然开口,恐怕她仍会受到世界的驱逐。
唯有杀掉明珣拿回命轨,她才能正大光明地同门主说一声喜欢。
可是藏锋之境那夜她落在门主眼眸上的吻——门主是否会清楚从前她给出的答案?沈放舟咬着唇,竟在此刻变得畏手畏脚,不知要做什么。
也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一瞬间,沈放舟倏然抬头,寂寥白衣远处孤坐,隐约有血色泛出的白纱蒙住了往日沉静内敛的眼眸,天机门主静静地坐在那里,薄弱的身骨被裹在雪白的衣衫中,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病弱。
她只能听见谢归晚轻声道:“舟舟”
“你要看看我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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