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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不受控地抚上头像里松隆子被风拂起的发丝。
界面切入进了个人名片里。
鹿呦才发现月蕴溪换了微信名,原先半明半昧的下弦月变成了全黑的新月符号。
还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张萤火虫的照片。
“能治愈我的,不是萤火虫。”
——脑海里浮现月蕴溪说这话时的模样,长睫轻扇,像蝴蝶的羽翼。
竟是在这时,对着她掀起了一阵迟来的效应。
不是萤火虫,也不是爬山,是制造不开心的源头,是她……
止痛药似乎失去了效果,头再度一下一下地跳痛起来。
熄屏了手机,鹿呦背过身去,捞了枕畔的小鹿玩偶抱住。
她把脸埋进玩偶的怀里,想到陈菲菲刚刚那段话,忽然回忆起曾无意刷到“为什么受过伤的人很难再恋爱”
的话题。
其中有条回答写了这样一段话:敏感的人总要承受双倍的痛苦,于是,每一次的心理博弈都会提前认输。
她慢慢蜷起身体,像在盛夏的夜,被一场迟来的冷风灌了满怀。
ˉ
钟疏云闲置的小洋楼离蓝湾很近,只隔了两条马路,坐落在鹿呦去迷鹿的必经道上。
一楼客厅立着的玻璃橱柜里摆了一排排的潮玩、手办和乐高;书房里有架老钢琴书房,里面基本都翻新过,还能弹奏;另一架在二楼阳光房,年岁太久已退休,旁边还停了一辆vespa罗马假日款;隔壁的更衣室挂满了女装,什么风格都有,其中有一排挂满了礼服……
就同月蕴溪说的一样,像个小展览馆。
想到月蕴溪,鹿呦不由晃了一下神。
钟疏云面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唇边挂着浅笑打趣说:“看呆了?”
鹿呦笑了笑说:“嗯,挺神奇的,每样都有戳在我的兴趣点上。”
钟疏云扬了扬眉梢,不像为此意外的神态,更像是想具体了解她的兴趣点。
问出的问题也是如此,“怎么说?”
“小时候特别迷漂亮裙子,初中有一阵对手办挺感兴趣,高中玩过一阵乐高和手办,还有摩托踏板里最喜欢vespa。”
下楼去琴房之前,刚好路过那些展示柜,鹿呦又看了一圈说,“里面有不少我之前也有过,但都出掉了。”
钟疏云半垂下长睫掩了眸子,“为什么出掉?不感兴趣了么?”
“一方面。”
鹿呦顿了几秒,坦诚道,“另外一方面,有些绝版保值,出掉可以回些钱在身上。”
“既过了兴趣的瘾,又能当存款机使,还挺好的。”
“是这样。”
“不过……”
钟疏云犹豫问道,“是特别缺钱才舍得出掉那些绝版吧?”
鹿呦脚步微滞,随即抿唇微笑了一下,没吭声。
在意外伤了命根子之前,鹿怀安还妄图得个儿子,对她这个女儿并不是很在意,所以生活费也是想起来给一笔,想不起来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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