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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孩子们失望。
“族里叔伯们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发誓再也不抢了。”
孩子们听到“打了一顿”
,眼睛一亮,七嘴八舌的问,“打成什么样了?”
“鼻青脸肿,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这点赵大壮没有夸张,族里人一喊,离得近的汉子抄起家伙就上,他和赵大壮到时,几个少年顶着臃肿淤青的脸哇哇大哭。
倒像他们被抢似的。
赵大壮喂了牛,牵着绳子,指挥继续赶路。
队伍后,几个哭得鼻涕横流的少年跪坐在路边,地里的汉子看了后,给边上的兄弟使眼色,两人心照不宣的朝几个少年走去。
沉重的脚步传来,埋头忏悔的少年们以为揍他们的人去而复返,下意识的抱头求饶。
“我们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敢了。”
汉子从头到尾的打量他们一眼,见一少年腰间挂着竹筒,上前拿走,问道,“你们哪个村的?”
少年们心下纳闷,不是问过了吗?怎么又来?
他们不敢抬头,哆嗦道,“西山村的。”
汉子皱眉。
刚刚那行人也是西山村的,看人数,他以为西山村全村北上逃荒,竟是猜错了?
汉子问,“你们村里还有多少人?”
村里多少人他们不知道啊?少年们摸不准汉子的意思,迟疑道,“一百多号人?”
“”
汉子原想去西山村淘点水和粮,可村里还剩一百多号人,他们哪儿斗得过?
思来想去,汉子决定放弃去西山村,像刚刚汉子说的,啃树皮也要啃到县里去,反正身上没有粮了,不怕再被盯上。
他让少年们背过身,领着家人走了。
声音远去后,一个龇牙咧嘴的少年歪头,“阿兄,老村长不是知道咱们村有多少人吗?为何还问?”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呗,走,咱去其他村逛逛”
“还偷吗?”
“偷。”
几个少年互相搀扶着起身,山路上已经没人了,眼看天色慢慢暗下,他们也迅速消失在树林里。
今晚月色好,老村长让大家连夜赶路。
他们逃荒的消息不日就会传到西山村,以那老犊子的性子,铁定会找里正告状,若不尽快走出井田镇,等里正带着人追来,他们就走不了了。
他的嗓子肿了,有什么话都让赵铁牛传达。
赵铁牛惯会添油加醋,经他的嘴一说,就是“西山村的人知道咱们有粮会来抢,大家伙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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