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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伯不必多礼。”
叶流云道,他声音不大,却让范府内外都听清了这句话,大宗师,举手投足间便能显示与常人的不同。
京都城外
范落兰骑在马上,她将自己的行囊都固定在马背,有些不熟练的驭马,还好她身下这匹马儿性格温顺,不然范落兰还真怕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以叶流云的实力赶路其实是用不着骑马的,但带着范落兰,也只好以此种方式。
一路无话,叶流云好像没太喜欢这位外姓首徒,他的神色不悲不喜,范落兰在一旁既觉得身上的骨头架子要颠散了,又觉得不说话要给她憋死了。
于是范落兰忍了一路终于开口道:“师父,我有个问题。”
“问。”
叶流云道。
“呃…我们是要去哪儿呀?”
范落兰瞧着这一路的田野森林,村庄都路过了好几个,她又不熟悉京都之外的路,迷茫得很。
“先去江南。”
这怎么跟五竹叔似的…高手都是人狠话不多的吗?
范落兰在心里腹诽。
“去江南做什么?”
“江南气候宜人,你需先修真气,再练功法。”
“哦,那师父您为什么特意来收我为徒呀?”
叶流云终于没忍住转头看了范落兰一眼。
“你话很多。”
范落兰眨了眨眼,又扁了扁嘴,低头继续赶路。
“好奇嘛…”
她小声嘟囔着。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除了马蹄声和风声再无其他。
“我答应过你娘。”
“我娘?”
范落兰眼睛瞬间亮起来,说实话,她入宫的初衷其中之一是调查当年血案的线索,结果待了这么多年这帮人的嘴比用502胶水堵死的锁眼还严,狗屁都没打听出来,就连那位皇后也从未提过,这终于有人提叶轻眉了,可给范落兰激动够呛。
“您认识我娘?”
“认识。”
叶流云目视前方,“我和你娘,还有她身边那个蒙眼少年,有些渊源。”
他似是陷入了回忆,随后又露出笑容。
“或许现在应该已不再是少年了。”
“您是说五竹叔?”
范落兰问,“为何是或许,人不是都会老吗?”
说起来,范落兰和五竹相处的那三年,确实没见到五竹那细嫩的脸上长出一丝皱纹,不过也才短短三年,也正常。
叶流云摇了摇头,“呵,我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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