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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让黄猛把他的车留下了。”
萧何吏边说边走进了车棚。
***
市场依然是那个市场,摊主也依然是那些摊主,但阴霾的天空仿佛在告诉大家,今天注定要改变些什么。
三个人到达的时候天色还尚早,诺大的市场略显冷清,只有摊户们在忙碌着。
萧何吏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嘴上叼着烟叫壮子的大汉,便停下自行车对麻子说:“你看着车,我和风扬过去。”
麻子点点头:“萧队,你最好从东往西收。”
萧何吏仿佛没听见,信步向叫壮子的大汉走去。
壮子看到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显得很开心,连忙热情地招呼:“来买肉了,新鲜的猪肉,还冒着热气呢。”
萧何吏随意地看了看问道:“今天几头?”
壮子这才看到萧何吏身后穿着动检制服的云风扬,心里顿时明白了,把脸往下一拉:“一百头!”
萧何吏笑笑:“没那么多吧?我们是动检人员,风扬,给他亮一下执法证。”
云风扬拿出执法证朝壮子亮了一下。
壮子连看也不看,掉头回屋里去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生意还没开张呢,就他吗来收钱,我说早上怎么踩了一滩屎呢,原来是要碰上这帮杂碎。”
一些摊户已经围拢了上来,一听这话发出阵阵地哄笑。
萧何吏冷冷地说道:“第一,你给我嘴里放干净些,第二,你如果阻挠检疫,那就只好按相关规定给你暂扣了。”
壮子坐在屋内的一张椅子上,手里掂着那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恶狠狠地说道:“谁今天要是不敢动我肉,我就操谁的妈!”
萧何吏的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刚想伸手把案板给掀了,却见云风扬伸手撩起了一块带骨的肉片就朝壮子砸了过去。
壮子看见肉朝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抬胳膊一挡,谁知还没等胳膊放下,一条人影就已经到了面前。
一阵噼里啪啦过后,云风扬从屋里走了出来,面不红气不喘,如果不是白净的脸上带着的微微怒气,很难想象这就是刚才动手的人。
而刚才气焰嚣张的壮子,现在却狼狈地趴在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他那把牛耳尖刀,他甚至没看清对手是如何出手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萧何吏虽然也预料到了云风扬或许会出手,但还是被这敏捷地身手深深震撼了,人和肉几乎是同时“飞”
进屋里去的,一个拿刀的壮汉在他面前竟然如一个几岁的孩童一样不堪。
萧何吏对云风扬说:“先把他的肉先扣了。”
云风扬应了一声开始把肉向一个大纸箱里塞。
壮子很想扑上来阻拦,却被云风扬的目光又给吓了回去。
萧何吏向第二个摊位走去,那个妇女很麻利地把钱递了上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第九个摊位是个老头,死死地抱着钱包,一副不想给却又害怕的表情,旁边摊位的一个妇女嚷了起来:“他的钱都是我们的,你不能收!”
萧何吏冷冷地横了那个妇女一眼,妇女有点害怕,赶紧坐下了,脸扭向一边,却仍是一副愤愤的表情。
萧何吏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头,戴一个老式棉帽,穿着一件脏乎乎的破棉袄,一点也不像做生意的样子。
萧何吏隐约想起这就是上次交给麻子两元钱的那个老头,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就和蔼地问道:“大伯,您是摊主吧?”
“你别管,反正我没钱,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老头想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无奈本性懦弱,装也装不像,说了这句看似很横的话以后就抱着钱包蹲在地上蜷缩起来,一副很怕的样子。
“大伯,我们怎么会抓你呢?莫说我们不是公安,就算是公安,您没犯法,我们也没权力抓您啊。”
萧何吏说着在旁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伯你跟我们说清楚。”
老头见萧何吏说话和气,渐渐没那么恐惧了,一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老泪先流了下来。
原来这个老人是个农民,儿子后来进城卖肉,渐渐混的安定了,娶了媳妇,也有了孩子,但却不料天生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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