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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霁禾看着闪动的界面,不知道说什么,就像同样不知道说什么的阮赴今,母女两个同样沉默。
阮霁禾撇撇嘴,小声问纪怀昨:“小昨姐姐,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纪怀昨猜测,阮赴今大概率是关掉麦克风,在偷偷的哭。
她微微减速,腾出一只手揉揉阮霁禾的小脑袋:“小禾,妈妈对你有坦诚吗?”
她还记得前天聊天的时候建议过,让阮赴今把这些都直白地和阮霁禾说。
阮霁禾闻言点点头:“妈妈和我说了。”
纪怀昨轻笑:“那就是你的不对哦,如果妈妈很真诚地和你说过,那你也要和妈妈一样真诚。
妈妈是最不可以辜负的人,她答应你不会抛弃,你怎么反倒把她丢下就走呢?”
纪怀昨的声音不但抚平了阮霁禾的难过,透过听筒,也传进这边三个大人的耳朵里。
阮赴今擦干泪,止住哭,点亮麦克风。
阮霁禾恰好委屈巴巴地道歉:“妈妈,对不起。
我还以为,我走远点,你就不会生病了。”
阮赴今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顺着她答应:“小禾,不能再这样抛弃妈妈自己离开了,妈妈很想和你在一起。”
阮霁禾又哭起来了,纪怀昨腾不出手,商镜黎扯出一张纸巾,笨拙地帮阮霁禾擦泪。
阮霁禾呆愣愣地由着她动作,在朦胧的水光里,看到商镜黎皱着眉,瘪着嘴,手上却轻轻柔柔的。
“你哭吧。”
她干巴巴哄慰,“我可以继续帮你擦。”
阮霁禾是个很坚强的小孩,哭成这样一定是遇到天大的事,就像她听说奶奶不能继续陪她一样。
所以她可以多纵容她一点,可以一直趴在座椅中间帮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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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接住她所有的眼泪,但如果她能重新笑起来就更好了。
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经早上六点半,纪怀昨老远就瞧见正等在门口的三个人。
她缓缓停了车,车灯提前关闭,下车才看到阮赴今的睡衣。
阮霁禾一下车就扑进妈妈怀里,钟荷也心酸地抱着直哭。
阮建平客气地和纪怀昨嘘寒问暖,纪怀昨的视线却在阮赴今乌青的唇色上移不开。
她短暂回应了阮建平的话,然后还是没再犹豫,脱下羽绒服裹在阮赴今身上。
被温暖包裹,阮赴今愣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擦。
她满眸泪光回头望向纪怀昨,那人抱着商镜黎站在原地,让她想起时下火热的词。
冬夜里的,只为她心软的神。
“你的衣服。”
她只简短掉出几个字,她知道尽管不说清楚,纪怀昨也会懂。
纪怀昨不但懂了,还用了更轻松的方式放松她的顾忌。
她抬抬商镜黎,“没事,我有小棉袄。”
商镜黎闻言,把自己的衣服拉开,帮纪怀昨暖手。
担心了一晚上的大人们总算放松了神经,一同回了暖融融的房子。
阮赴今的眼睛和小皮球的是同款红肿,钟荷忙着煮早饭和姜汤,帮阮赴今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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