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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能把这玩意儿直接丢掉吗?许冥再次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继续在规则书上写写画画。
鲸脂人却似被她搞得忧心起来,又吭哧吭哧爬了过来,打算再劝一劝。
尚未开口,一眼瞥见许冥正在倒腾的东西,又是一怔。
“你在干嘛?画工牌?”
它惊讶道,“不是所有阿焦都上完牌了吗?”
“……我在研究能不能制作没有指向性的工牌。”
许冥不太高兴地看它一眼,想想还是应了一句。
……???鲸脂人听着又是一怔。
就在此时,许冥笔尖正好停下,规则书上飘起丝缕红线,缓缓向外蔓延,鲸脂人随着红线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已然多了张工牌。
和发给阿焦它们的一样,塑封外壳,只是连在外壳上的不再是那种丝丝缕缕、仿佛会随呼吸飘荡的红线,而是光洁的红色缎带,看着十分正常。
鲸脂人好奇地凑上去一看,发现那工牌也和以往发的不一样。
照片处是张大众脸的q版小人,男女莫辨,所属单位依旧填的是“怪谈拆迁办”
,只是职位写的是“临时工”
。
更特别的是,这张工牌上的姓名一栏,是完全空着的。
“……”
鲸脂人低头打量着这张工牌,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啥。”
它伸手指了指,虚心求教,“这个到底是……”
“半成品工牌。”
许冥自我肯定地点头。
鲸脂人:“……所以你搞这个是……”
“留着备用。”
许冥继续自我肯定地点头,“就看明天和那位谈得怎么样了。”
如果对方确实是有救人打算的话,那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和对方进行合作,合作的方式也很简单——她留下一些半成品工牌,放在酒店里,若再有人进来,就由酒店方组织拦截,再出一个员工戴上工牌后充当引路蜂,循着与规则书之间的联系,将人直接带出来……工牌的名字空着,就是等着到时让佩戴的人自己填。
只是目前仍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她不确定酒店的员工是否能够离开酒店,如果不能,这个合作方案还得调整;另一个就是这法子比较费员工,毕竟一旦出去就不知还能不能再转回来了……这些都需要经过明天的面谈才能确定,许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尽可能做些准备。
另一边的鲸脂人,却是又一次听傻了。
——合作。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合作。
……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处在寄人篱下的状态,它真的会诚恳建议许冥出去后直接去四川,到乐山大佛头顶上坐坐。
“不是,小孩……我是说,小姐。”
鲸脂人静了片刻,用力抹了把脸——真正意义上的用力,刷一下,直接把精致的五官都抹平了。
它这会儿却顾不得这些,蹬蹬蹬又往前几步,直接坐到了许冥的眼皮子底下。
“可能我说话有些直接,但我觉得你现在有点上头。”
被抹平五官的脑袋上裂开一道缝,开合着吐出声音。
“……”
许冥正在绘制新工牌的动作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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