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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译的妈妈生下他不到一年便因病去世了,九岁时爸爸也去世了,他彻底成了孤儿,住在亲戚家,日子别提多难过。
寄人篱下那两年,他越发沉默寡言,也不爱笑。
后来亲戚举家搬离南湘市,不想再带着言译这个小拖油瓶,把他送到了白禾家里,说他爸是救白禾死的,他们家说什么也得对小孩负责吧。
白禾爸妈对言译爸感激在心,自然没有二话,让言译住在了家里,承担了照顾抚养他的责任。
这些年,白禾爸妈共同经营夜市餐馆,挣了些小钱,买了学区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奔上了小康,抚养两个小孩不成问题。
爸妈做夜市生意的缘故,总是晚出早归,整夜不回家。
白禾又特别怕鬼,常常一个人开着电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天亮。
言译来到这个家里,简直成了白禾的命里大救星!
这套房子是市里学区房,且小区近海,品质很高,当年购买的价格不便宜。
白禾家全部的存款外加亲戚处东拼西凑,才买下来这样一个小套二,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再没有多出来的房间,因此白禾只能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言译。
小小的一间房,用多层木板隔断成了两间,白禾住里间,言译住外间,白禾进出都要从言译的房间走,小小一间门,可以上锁,但白禾从来不锁门,因为怕鬼。
小时候她甚至抱着小枕头,半夜跑到言译的房间里,跟他挤一张床睡觉。
他比她小一岁多,白禾拿他当亲弟弟一样。
后来渐渐长大了,言译懂得了避嫌,不再让白禾去他的房间,白禾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可她还是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总开着房门,她一叫他名字,他就会答应,这样就不害怕了。
当然,青春期也不是没有尴尬的时候。
有好几次,白禾没头没脑闯进屋,恰好看到言译脱了一半的裤子,“嗖”
的一下拉上去。
白禾连忙捂住眼睛,摸着墙走回自己房间,高声申明:“姐姐我呀什么也没看到!”
其实什么都看到了。
言译皮肤好白,身材好顶,腹肌好多块啊。
好在言译从来不怪她,他对她说:“如果我在房间,还关着门,你要敲门,知道吗?”
“可是,我进自己的房间,每次都敲门好麻烦的。”
“我也不是总关着门,只在换衣服的时候…”
“那你可以把房门上锁,这样我就进不来了,也不会打扰你换衣服裤子。”
虽是这样说,但言译从来没有给房门上过锁,因为这是白禾的家,哪怕他已经将这儿当成了自己家,但…从小寄人篱下,言译心里明白——
要有分寸感。
……
白禾一回到家就瘫在了沙发上,言译将她随脚乱踢的拖鞋归置到沙发边。
白禾懒懒地对他伸出手,他迟疑一秒,握住了她软绵绵的小手。
她拉他坐在身边,将一条腿舒舒服服地搁在了他的腿上:“阿一,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尴尬!
我真的…啊啊啊,我以后都没法再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言译眸光下移,看到她白皙的脚板正抵着他的…
他想握着她的脚,稍稍挪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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