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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圆要下去,他不肯。
他依旧这么揽抱着她,勉强隐蔽的一隅里,栗清圆淡淡发问他,“你给自己的大假结束了?”
冯镜衡将自己的手从她裙摆下抽了出来,也解了自己的领带来揩上头湿漉漉的痕迹。
他行径放浪,然而口里的话却严阵得很,“是。
就如你说的那样,我谁人都不为,我只能为我自己。
我并不甘心,清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不是栗清圆,也不是她父母娇惯口吻的圆圆,而是她去掉姓氏,挨他近一些,正如他们此刻的亲密一样,他依恋这样平等伴侣的关系,“我只能做一个相对正确的人。
太多的摊子就那么支在那里,我不去顾不去收,对不起的是更多的
()养家糊口的人。
比如舍费尔,他一年分摊我几乎40的代理业务,这样的上下游,我转手到别人手里,我不会甘心的。
哪怕是给自己的亲兄弟。”
栗清圆几乎不假思索,“人人都只能做相对正确的人。
即便是一年级的孩子,他们做卷子,也只能拣自己觉得相对正确且好答的做。”
冯镜衡有一秒是愣神在那里的。
栗清圆的相对正确太明显不过了。
“圆圆,”
听神的人,恍一般地喊了她一声。
膝上的人却跑题了,跑得天真烂漫,和光同尘,“无论如何,你总算又忙起来了。”
“嗯?”
“因为‘失业’无形之中会滋长犯罪率的提高。”
栗清圆的普世观里,人不能闲着,工作才是人最良好的伴侣。
冯镜衡给她招惹笑了,“我闲着你这么嫌弃呐。”
“昨天我爸还问我咧,不是数一数二的生意人家么,怎么这么闲的啊。”
冯镜衡松泛的笑意,“嗯,你怎么说的?”
“我说上吊也要喘口气的啊。”
但是,栗清圆说教,这是她给他挽尊呢,“讲实在话,如果你和你哥哥之间只能出一个佼佼者,我还是希望是你。”
“为什么呢?”
“没为什么。
人人都有私心吧。”
情欲过后的栗清圆,清醒胜过任何解语花,“但是我说的是佼佼者,是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
冯镜衡会意,“明天老大家也去。
之前有客商送了许多烟花,市里也放不了,正好在那边放。
都是你们女生喜欢的那种,比你们去乐园看到的还要精彩。”
栗清圆听他这鄙夷的口吻略微不快,反过来撇清,“谁说我们喜欢的。
‘你们女生’的说法又是哪里来的啊?”
冯镜衡承认他也有失言的时候,连忙往家家头上套,“小孩子不都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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