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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晚靳以宁允许自己短暂越界,但他的理智尚存,还玩得了文字游戏。
“想你”
被他替换成了“不习惯”
,“不要再离开我这么久”
,也被他用一句“不要再出门这么久”
代替。
边亭自然是无法明白这其中的真正的含义,靳以宁的身上长期是苦涩生冷的药味,初闻觉得苦,久了也就习惯了,今天这些原本就清苦的气息中,又增加了一点消毒水的泠冽。
他用力呼吸,将这个气息吸入鼻腔,吸入肺里,刻进因为这些天的分离,而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的心。
他低声应了一声“好”
,鬼迷心窍一般。
但边亭知道自己不该答应的,因为他迟早要永远离开。
◇再坚持一下“不干了是什么意思?”
秦冕蹲在野地里的一块大石头上,这么问边亭,形象全无。
“我做不了。”
边亭手里的冰棍甜得发腻,这是刚见到秦冕时,秦冕硬塞给他的。
他像是丧失味觉了一般,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然后破罐子破摔,给自己的上一句话做了注解,“不干了,做不下去了,也不适合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怎么忽然就干不下去了呢?”
秦冕问。
边亭没有回答。
靳以宁还需要三天才可以出院,边亭打了个电话,约秦冕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谈。
秦冕和边亭有约,地点总算选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昨天一条短信发到边亭手机的上,见面地点是郊外一个山头,导航上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边亭的车开到半山腰上就没路了,最后还是靠两条腿走上来的。
荒郊野岭,杂草丛中,两人各自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快融化的冰棍在啃,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
咔擦咔擦,秦冕三两口把整根冰棍嚼碎,抬眼问边亭,“你放弃了?”
边亭没有给自己找借口,“对。”
“你要退缩了?”
秦冕不甘心,又问。
边亭承认道,“没错。”
秦冕三连问,“你被策反了?你要背叛组织了?你要跟着靳以宁,彻底弃明投暗了?”
“少发挥点想象力吧。”
边亭懒得陪他东拉西扯,说出了自己日后的打算,“我要走了,等做完这次任务之后,我会把这些年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整理好,交给你,你抓紧时间物色新人选接替我吧。”
冰棍吃完,边亭把光秃秃签子叼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然后离开港城,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知秦冕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其实这个决定并不突然,离开的念头,已经隐隐约约在边亭的心里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是这次目睹靳以宁躺在担架上被送进医院。
边亭发现,他无法再面对类似这样的场面,哪怕一次。
“明明说好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边亭没法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引用了一句电影里的台词,又说,“况且,我在四海集团这么多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说明我能力有限,完不成组织交代的任务。”
边亭这话,就纯属妄自菲薄了,虽然四海集团尚且不能被连根拔起,但这些年在边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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