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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既然是梅花宴,上不得要作几首关于‘梅’的诗,你若帮我提前想好了,我也不至于出丑。”
宋明霁笑道。
宋明诚打趣自己的哥哥:“怎么着?怕输给你那几位连襟啊。”
宋明霁很坦诚:“我不是怕输给他们,我是怕坠了咱们宋家的面子。
你不帮我也行,爹养着几个清客,我去找他们就是了。”
“诶诶诶,我怎么不帮你了,再过一个月嫂嫂就要进门了,你若是吃了挂落,在嫂嫂面前丢了面子,我也是不忍啊。”
宋明诚笑着。
兄弟二人又说笑几句,宋明诚想起看见的那个刘家的女孩儿,听说她已经定亲了,定的还是郑灏,饶是自己这位仓场侍郎的公子也比不得,他慢慢笑容淡了。
宋明霁笑道:“二弟,我听娘说明年你也准备定亲了,已经为你相看了礼部左侍郎的女儿,到时候咱们哥俩也算是都成家了。”
宋明诚笑了笑。
和宋明霁一样,曾云熙也是找堂弟想法子,他手阔的很,往躺椅上一靠,曾云昉也是无可奈何:“你也是读书读了多年的,吟诗作赋应付一二就成。”
“你真是天真,我这可是为了我曾家的脸面。”
曾云熙说的振振有词。
曾云舫十二岁就已经是童生了,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是刻苦,这个苦曾云熙吃不了,但他也是立志要中秀才的,有了功名才能见官不跪。
“那三哥你就更该靠自己了,你也是要下场的人,咱们之前去那些诗会,你还是挺自如的,怎么今日如此紧张?”
曾云昉不解。
曾云熙道:“我提前打听过,若是没有郑灏,我压宋明霁没问题的,听闻他不好读书。
但是郑灏可是举人了——”
“三哥,你输给他也不亏啊,人家都是举人了。”
“也是。”
曾云熙也想的开。
他不知怎么见四下无人,又仰头问:“她,她还好吧?”
曾云昉虽然没听到他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又知道他所说的“她”
是谁,曾云昉看了三哥一眼。
这个哥哥从小就知道怎么在先生眼皮子底下溜走,知道一切好玩的事情,在那时还是小时候的他眼里,觉得他无比伟大。
即便自己的娘和二伯母关系并非很好,但也很喜欢这个表哥,他天生就懂人情世故,上上下下没人不喜欢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做人何时何地都游刃有余的人,居然会为情所困,在钟表姐悄悄送走后,病了数日,仿若没事人似多的。
曾云昉也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堂哥又提起来。
“她很好,上个月我姨父来信说给我表姐说了一门亲事,是当地县令的儿子,我姑父又在县衙里有了营生,婚期定在明年。”
曾云舫道。
曾云熙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他走了出去,不知怎么曾云舫总觉得堂哥的背影有些萧索。
比起宋、曾两位的紧张,郑灏的心情也未必轻松,他主要不是因为可能会被岳父考较,而是他娘说的另外一件事情。
“你岳父和岳母对你都十分看重,你岳父的任命估摸着快要下来了。
马上就要进官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辅佐工部尚书治黄河,怕是要去济宁。”
郑夫人看着郑灏道。
郑灏知晓岳父刘承旭家学渊源,对治河颇有心得,在今年还上疏皇上,皇上虽然不怎么上朝,但还是知道什么人是人才的,现下有这个结果也很正常。
但娘说这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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