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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悄悄的,寺庙里休息的都早,山里格外安静。
窗外树影摇晃,沙沙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池宴许答应不吵他还真的不吵他,口口声声说着不困,睡了一个下午的人,一炷香后便又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均匀,没心没肺的很。
谢淮岸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睛比黑夜更深沉,两个人脸靠着脸,近在咫尺,他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像是安抚一般,他没有什么反应。
他稍稍动了一下脑袋,随后又往后退去,翻身背对着他,狠狠地闭上眼睛。
他到底在干什么?
“唔……你还没睡吗?”
池宴许醒了一下,嘟囔了一句。
他从背后贴上来,搂住谢淮岸的腰,将脸在他背上蹭了蹭,一条腿横在他的腰间,跟他每天晚上睡觉时喜欢抱着个枕头一模一样。
“嘶……”
完了,今晚又睡不着了。
次日一早,谢淮岸起得早。
换好衣服出门,按照书院约定好的行程,先去斋堂吃早饭,才走出院子,便迎面对上了常文远。
常文远阴沉着眸子盯着他,眼中的记恨都藏不住了。
此人总是把他当做假想敌,事事都想与他争个高低,平日里出言讥讽几句,他也懒得搭理,今日也一如往常,打算不予理会,径直离开。
经过常文远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谢淮岸,你也是饱读圣贤书之人,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不知廉耻吗?”
谢淮岸觉得有趣,反问道:“此话怎讲?”
“你知不知道,池少爷已经成婚了。”
常文远训斥道。
谢淮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他成亲了?所以了?”
“如果你做的事情,被他的夫婿发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我劝你最好回头是岸,不要想着走什么捷径。”
常文远咬牙切齿道。
“要是我不了?你打算拿我怎么样?报官,还是揭露我?”
谢淮岸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觉得这人很烦,平日里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便算了,显然,他也想要走池宴许的路子。
或许因为他姐夫是知州,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小地主,家财万贯。
谢淮岸并不知道池宴许家里多有钱,反正平日里吃穿用度都不差,在平洲这个地方,活得甚是滋润。
常文远差一点被气得倒仰过去,道:“我好心劝你,你别冥顽不灵。”
“多谢。”
谢淮岸道谢,转身离去。
大有你随便说,我就是不听的架势。
常文远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不知道,谢淮岸竟然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如今可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他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可是又不能自己亲自上。
若是他做这件事情的话,会影响自己的风评。
他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池宴许的夫婿本人,让他来修理谢淮岸,让他名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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