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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轻还在吃早饭,看到李玉莲和阮大江来,她虽然有些意外但却并不惊慌。
替江忱还债的事,小区已经传遍了,迟早也会传到阮大江耳朵中,以他们贪得无厌的为人,肯定会找上门来,以问罪之名捞取好处。
“奶奶,大伯,你们吃早饭了吗?我给你们拿碗筷,你们坐着一块吃点?”
母子俩大清早就进城来了,自然没吃早饭,不过他们现在可没心情吃早饭,满心只惦记着阮大海借出去一万块钱的事。
“大海,昨天秀秀回来,说你帮别人还了一万块钱的债,有没有这回事?”
原来是阮秀秀告的状。
阮轻轻暗忖了一句,将两副干净的碗筷摆放在桌上,她就是做做样子,锑锅里的稀饭已经没了,桌上只剩一个鸡蛋和半个馒头,都不够李玉莲吃的。
“是有这么回事。”
阮大海依旧是实话实说。
“你个狗R的败家子,钱多得花不完了啊,拿去帮外人都不帮你哥?啊?老娘白生了你这么个坏东西,还不如生块猪肉还能炒两顿肉吃……”
李玉莲张口就是一通骂,阮大海早习惯了,一声不吭。
阮大江也不吱声。
整个阮家都是李玉莲震耳欲聋的大嗓门,就连墙上的白灰都被震掉了一层,以至于外面有人敲门也没听见。
江忱等了一会,见阮家不开门,便又继续敲。
正好是李玉莲歇气的功夫,听到敲门声的阮大海去把门打开。
“小江,有啥事?”
江忱朝阮大海身后的客厅看了眼,说,“海叔,我借点盐,家里盐用完了。”
阮大海立刻回头喊女儿把家里的盐罐拿出来。
等阮轻轻拿盐罐出来的间隙,江忱小声问阮大海,“海叔,没啥事吧?”
虽说这事跟江忱脱不了干系,但阮大海是厚道人,并不会因此怪罪江忱。
“没事没事,我老娘和我哥过来找我说点事。”
正说着,李玉莲气势汹汹的冲到门边,吊梢着眼尾问江忱,“你是哪个?”
江忱答:“我住对门的。”
李玉莲眯着眼皮想了想,随即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指着江忱,“是你这个狗东西诓我老二帮你还了一万块钱的债?”
江忱低应一声,“是我。”
李玉莲当即跟吃了炸药似的,对着江忱又是打又是骂。
江忱也不躲,生生挨了一个耳光,脸上、脖子、胸口、肩膀被李玉莲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江忱就跟木头似的站着,任由李玉莲打骂,不吭声也不还手,衣领都被扯拦了。
阮大海一直在拦,但李玉莲太蛮横,他一个人根本拉不住,阮大江也不过来帮忙。
正在这时,阮轻轻抱着盐罐子跑了过来。
“哐啷!”
盐罐子在脚边炸开,把李玉莲吓了一跳,扭头对着阮轻轻就是劈头盖脸的骂。
“你个批女娃娃,拿个罐罐都拿不稳,生了你有个求用!”
“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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