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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青霄起身,施舍了半寸距离,手却回到了安于柬潮湿的腰。
“我说过,离夏将影远一点。”
“是吗?”
安于柬突然笑了,“我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什么时候?”
“你可以选择听不见,如果你想让他就此消失。”
握在腰部的手缓慢向内侧移动,拨过腹部肋骨,又向后游走。
“祝青霄。”
安于柬抬眸,一改笑意,冷冰冰地看着对方,“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手陡然悬空。
“我当然知道,但,让我消失不是更简单。”
本以为回应他的仍是难听的讽刺,可他却在祝青霄的脸上看到了不解,还有其他,他无法解释。
“就这样。”
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安于柬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伸手拦住。
“不要靠近他。”
“理由?”
无论是夏将影,还是那叠金丝卷,安于柬认为两人的纠缠十分没有必要,何必如此,“告诉我理由,否则,你无权干涉,这是我的自由。”
“没有理由。”
祝青霄再次松开手。
安于柬只觉得莫名其妙,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
“去哪?”
“祝青霄,你实在闲得慌,你去找卫雪榕,找你的蓝颜知己,你甚至可以去找祝别,别来烦我。”
逃离的心让他口不择言,安于柬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在这样无止境的纠缠中独善其身,那道不起眼的时蔬已经出卖了他。”
到此为止”
。
推开门,安于柬停下,最后一次多管闲事,“小心枕边人。”
说完,便匆匆离开。
【作者有话说】如果是1万字的榜就周五见~60的榜,就周六见~天平在祝别出生前,安于柬的平衡感还未被打破。
即便诡异,安于柬还是找到了平衡。
祝云非忙于公司事务,鲜少回家,母亲安嘉荷急于站稳脚跟,挤入上层社交圈,回家时往往已是烂醉,需要佣人搀扶才能踏上台阶,一进门便瘫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偶尔清醒些,看到拿着毛毯的安于柬犹豫地站在沙发边,便会抬起纤细的手,拂过安于柬的细软头发,“妈妈累了,回房间去。”
年幼的安于柬懂事听话,放下毛毯,拖着长长的影子,关上房门,像一只黑色的鼹鼠,回到了安全的洞。
他还无法理解成人世界的复杂,便已提前适应了孤独。
他记得安嘉荷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离开村子的那天,安嘉荷站在村道上,牵着他稚嫩的手,最后看了眼用泥和红砖垒起来的房子,告诉安于柬,这样的苦日子不会再有。
安于柬并不能猜到,他将永远的离开,离开村子,离开儿时的伙伴,离开铺满绿藻的池塘,离开父亲留给她们的庇护所,离开家门口种着的高大的桑树,他的人生就此改变,他只能透过母亲含泪的笑和眼中坚定的诀别,大概明白,母亲终于可以从那场意外中解脱,免受流言蜚语和无端的指责。
甚至来不及去父亲的坟前告别,安于柬就被推上了黑色的轿车,安嘉荷擦去眼泪,紧握着安于柬的手,直视前方,安于柬坐在窗边,看着池塘里的芦苇像一把把白色的旗帜指向车后的路,安于柬跪在座位上,探出头,看见红色的烟囱被一口口咬去,那一刻,他发现,父亲的身影逐渐淡去,只剩下薄薄的轮廓,同样模糊的,还有视线中的云,安于柬努力在心里勾勒那朵橙红的云,想要记住它的形状,却在安嘉荷的惊呼中被拉回座位。
他被带到了祝家。
站在安嘉荷身后,安于柬摸到了母亲手心的潮湿,明明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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