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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一手按着太阳穴,在眩晕中缓缓向下跪倒。
——咚!
“事情就是这样,你大外甥暂时还冰清玉洁嫁不出去,再卷陪嫁也没用。”
白晟站在厨房里,忍笑给他舅舅发语音解释了下经过,说:“行了我忙着呢,做松鼠桂鱼伺候小祖宗,多谢舅舅帮忙换床,回头上舅舅家蹭饭去啊,拜!”
他放下手机,一边烧油下锅一边拿刀最后修饰了下那条雕刻精美的桂鱼,突然听见浴室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响。
“沈酌?”
白晟敏感地回头喝道。
没有回音。
白晟脸色一变,箭步冲出厨房,来到主卧浴室门前一拧,果然是反锁的:“沈酌!
你摔跤了?开门!”
他嘭嘭拍了两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利落一脚破门而入。
温热水汽扑面而来,只见半透明的浴室里,沈酌正单膝半跪在地,一手按着额角,眉心痛苦地拧着。
“你怎么了?摔到哪儿了?别动让我看看!”
白晟上前把他搀扶起来,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就见沈酌干脆利落一抬手,那是个非常强硬、不容置疑的动作。
紧接着,申海大监察官偏头瞥向白晟,用难以描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语调冷静但含义复杂:
“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
啊哦,撞醒了。
哗哗水声中,白晟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沈酌衬衣半敞,全身湿透,因为过度粗暴的亲吻而嘴唇发红略肿;白晟上身啥都没穿,腹肌上四道抓痕醒目无比,运动裤因为浸水而贴在身上,显出了一个非常明显且尴尬的形状。
四目相对,气氛凝固。
“……”
白晟选择先把手上那把尖刀妥善放下,然后转向沈酌,不容置疑地诚恳表示:
“你自愿的。”
·
“事情就是这样。”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白晟如此结束了他的陈述。
沈酌已经洗好澡了,换了身干净雪白的居家服坐在餐桌对面,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托着腮,挑眉道:“所以我昨晚跟你……”
“睡了。”
“睡了的意思是……”
“生米煮成熟饭,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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