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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则是不喜欢碰到脏东西,会把东西分成不同的干净等级,也不是不能碰脏的,只是碰完脏的不能再碰干净的。
皎皎恰是后者居多,所以时常感叹俯仰山的设计者应该也是个自己这样的接触型洁癖。
比如清浊池,除了洗鞋机器专设一列之外,还有着覆盖整栋的自清洁系统,而且从一侧投入脏衣服进行清洗之后,会自动传送到建筑的另一侧烘干消毒,所以也是从另一侧取出。
二师兄还曾经开过玩笑,说那位一定是对腔肠动物留下过什么阴影,所以不惜大费周章,也要把清浊池建成输入输出分开的样子。
浴室还在清洗中,声音虽不大,但暂时也不想入睡,皎皎于是看起了课本。
一口气看了三四章,待到看完,才发觉已是深夜,正要睡觉,忽然回想起今日的经历,于是照着阁主给的格式,提笔蘸墨,写下了两首七绝。
一首是:
二十年来全似梦,三千里地月如钩。
相逢泉下双杯酒,何必人间共白头?
另一首则是:
世事偏随流水去,秋风还到叶黄城。
有情莫寄相思豆,此地相思种不成。
写罢,灭了灯,躺在床上,想起阁主说自己吓他的事情。
回忆了一番,只记得阁主在自己跪他时好像说过,但那应该只是跪得太急,出乎意料。
反倒是他,临走前一定要吓一吓我们师兄妹。
大师兄明明没有什么过错,可是师父、阁主还有二师兄都在怪他。
师父罚他,大概是因为觉得他下手太重,可是戒律上就是那么写的,他能有什么办法?阁主怪他,除了这个原因,大概还有护短,毕竟我们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分,或者是因为在哀乐楼被人误会他打小孩?二师兄就奇怪了,明明总把自己弄伤弄病的是他,虽然不是故意的吧,可是有什么理由怪大师兄呢?
二师兄和阁主似乎很是相熟,但是看其反应,好像直到今日才见到他的真容,实在奇怪。
还有衣服,之前没觉得冷,原来是阁主设了结界,可是为什么不把结界多保持一会儿呢?这样就不用多穿衣服了。
也许这种结界必须施术者在周围?等等,阁主随手化物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多化出一件衣服来呢?这样大家就都不会冷了。
也许灵石要省着用,术法也要省着用吧。
不对,阁主对于术法好像从不吝惜,所以莫非是二师兄得罪他了?唉,大师兄被自己连累,还是要想个办法让阁主愿意给他治伤,或者想个办法让阁主教自己如何治伤。
不过这些也都是自己乱分析,也不知道分析得对不对。
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总是弄不明白,所以总是说错话、做错事。
阁主说得对,对于自己来说,这些终究只是技能,而非本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很难过,也不是难过,好像是失落,总之,心情不好。
不过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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