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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秦瑶小姑娘,脸皮子薄,得亏有红盖头挡着,不然众人可都瞧见她煮熟虾子一样红透的脸蛋了。
等送入洞房,谢玉升和她说了几句话,便出去参加酒宴。
留下的秦瑶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余地,凤冠霞帔都没脱,累得直接倒头就睡了。
等醒来,入目就见到自己的夫君立在榻边,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思绪回到如今,秦瑶抿了下唇道:“若我那天没有累得发晕,肯定就能记得更多成亲的细节,可现在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可惜啊,我这辈子可就只能成一次亲啊。”
两次肯定是不可能了谢玉升听出她话语中的惋惜,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思忖了片刻,道:“现在还早,你若是想再成一次亲也是可以的。”
秦瑶惊讶,道:“什么?”
谢玉升握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笑道:“走吧,带你出去成亲。”
秦瑶睁大了眼睛,一到外面,谢玉升便召来几个侍卫,将事情吩咐下去。
侍卫们脸上当即划过了几分诧异,旋即抱拳离开。
秦瑶问:“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谢玉升扶她上马车,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带你去更衣,换一套大婚的喜服。”
他说要再成一次亲,就真的再成一次,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短短几刻钟就把一切事务安排好。
马车停下,到了一处府邸,一侍女引着秦瑶进了厢房,伺候秦瑶梳妆。
屋内立着一排婢子,手上捧着华丽的凤冠和宝石首饰,供秦瑶挑选。
给秦瑶梳头的姑娘,手上握着犀角木梳,嘴里念叨着:“一梳梳到头,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镜子里折射出少女娇俏的面庞。
当重重的凤冠压到秦瑶头上时,秦瑶哎呀扶了下额头,鬓发上步摇珍珠摇摆,发出清脆悦耳之音。
侍女笑道:“姑娘不要怕重,这凤冠上压得首饰越多,昭示姑娘以后路途越顺遂,享福享贵。”
秦瑶点了下头,从话语中得知,这些人并不知晓她的身份,只当她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小姐。
“走吧,姑娘,奴婢扶着您出去。”
秦瑶梳完头,起身随侍女往外走。
红纱遮头,红烛摇晃,脚下的道路昏黄。
春日傍晚的柔风吹起红裙荡漾如涟漪,秦瑶目光下覆,盯着自己的脚尖,一颗心砰砰乱跳。
虽然成过一回亲了,可这一回和上一回心境是完全不同的,这一回更像是情投意合的二人走到了最后,对秦瑶来说完全是一种陌生的体验。
她适应了许久,才压下了那种无所适从之感,可心还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长廊尽头响起了喧闹声,似乎有客人进来。
秦瑶手心紧张地出汗,也不知谢玉升从哪里找来的客人,准备得像真的一样。
琴瑟鼓动,奏乐声响起,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
秦瑶莲步轻盈,大红的裙裾飘飘摇摇,腰间系着的金铃摇曳相撞。
光晕明灭间,她看到长廊尽头有一道朗朗昭昭的背影,清隽似天上月。
秦瑶脸上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交叠在胸口前的双手握紧了衣裙上的珍珠。
她从来不知晓自己的夫君穿喜袍这么好看,他本是清冷的容貌,着红色非但不减其容色,反而衬得他俊逸出尘,眉目都生动昳丽起来。
可惜她眼前遮了一层浅浅的纱,只能模糊地看一个大概。
长廊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视角里也多了一截花纹繁复的衣摆。
巨大的喧嚣声中,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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