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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怀疑是不是谢玉升失忆,脑子也磕到碰到了?秦瑶瞪大眼睛等他的回答。
月下树影婆娑,迷蒙雨水笼罩,谢玉升捧着她的脸,眉眼话语俱是温柔:“不是说了吗,当初给你的聘礼,是朕在灯下一笔一笔写的,从汉白玉玲珑,到你用的簪环首饰,再到喜床器具,每一件,都是我亲笔所写。”
谢玉升看着她,忽然就想起了先帝赐婚那一日。
先帝在宫宴上,下了赐婚的诏书,彼时文武百官都在,众人一片喜色。
下了宫宴,谢玉升看见十六岁的小姑娘红着眼眶,躲在自家兄长后面抹泪,她远远见到谢玉升,吓了一跳,忍着泪不哭,泪水却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掉。
圣旨已下,君命难收,谢玉升看着她杏眼绯红的样子,心脉某处经络牵动了一下。
他说少年时对她的爱慕是假,但写聘礼时的赤忱却是真,至少一开始,谢玉升不想秦瑶委委屈屈地嫁过来。
她回洛阳待嫁,大婚的一切事宜,都是他在其中操办周旋。
不止聘礼一事,这些从没有告诉过她。
秦瑶不知道,谢玉升本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压抑潮湿的雨水中,有幽火暗暗燃烧,从腿间一直滚到喉结,雨水浇都浇不灭。
他眉间噙着稀薄的笑意,皎洁如月,面上一派清雅,又问了秦瑶一遍,确保她是真的考虑清楚了。
“皇后愿不愿意朕一个帮忙?”
对秦瑶来说,几乎不用考虑。
谢玉升今晚有带她看花灯,又向她表示爱慕,她怎么能舍得拒绝呢?否则也太薄情冷血了。
她笑问:“什么忙?”
谢玉升在看到她脸颊的笑涡时,忽然俯下身,潮湿的袖子落在她颈后,重重的呼吸磨过她耳珠,道:“你月事走了没有?”
秦瑶身子一僵。
这一次,待宰的羔羊,是真的嗅到危险了。
她后颈僵住,侧过脸,与那一双清澈的眉眼对望,他眼尾泛起丝丝薄红,透着暗欲,像是没有餍足的狮子,看着到手猎物。
秦瑶早该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伸手推开他,黛眉蹙了蹙,“怎么突然问我月事?自然是还没有走。”
她撒谎道。
谢玉升低低道:“之前去了鸣凤台一趟,不小心喝了那里的酒。”
这话藏着深意,秦瑶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心脏骤然一跌,明白了,也慌了。
天地辽阔,雨水细密,滴滴答答从树冠细缝筛落,砸在二人衣袂上。
此刻已快到子时,万籁俱寂,回宫是来不及了,秦瑶和谢玉升去寺庙后院,和住持说要借宿一晚。
寺庙里有备用的厢房,住持带二人去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道:“稍后再给施主送上干净的衣物。”
住持一走,秦瑶立马背抵在门上,抬头对谢玉升道:“这里是佛庙重地。”
谢玉升“嗯”
了一声,表示知道,一边往里走,一边褪去衣衫。
衣袍逶迤在地,秦瑶立马闭上眼睛。
澡间里传来哗哗水声。
谢玉升在净室里待了许久,里面清清冷冷,没有半点雾气。
窗户打开,雨水泼瓢,薄凉的空气将澡间里浊气荡涤一空,却吹不散他胸膛里那股灼热。
浴桶里水是冷的,他舀了一捧,洒在身上,却于事无补。
谢玉升吹了会冷风,平复心绪,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起失忆的这段时间发生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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