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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一样?我回妖皇殿可不是打不过玄门……虽然那个蔺清河是有些棘手。
如今凡界玄门一家独大,天衍宗地盘的中小仙门们正蠢蠢欲动着呢,我妖皇殿可不能这时候留在凡界做这个靶子,那岂不是空给玄门转移矛盾用了?”
妖皇眸里邪气凛然,笑露出来的齿尖也森寒:“我若不走,剩下的胆小鬼仙门们哪敢露头,又怎么给他们机会找玄门的错处呢?”
酆业从前便对这些人心鬼蜮不屑。
最终也算是自得其所地死在了这上面,重来一回,他却还是懒得理会——只要与他无碍。
文是非自然也看得出酆业对他说的这些不感兴趣,不想自讨没趣,他说完就起身,准备直接走人了。
“怎么联系妖皇殿您也了解,什么时候要踏平玄门或者时家了,传我一声,”
文是非刚要走,想起什么,侧侧身,“不过…天机阁,麻烦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回。”
酆业起眸,想起什么微微皱眉:“雪晚呢?”
“……”
妖皇没说话,微微耸肩,邪性且贪餍的情绪在他眼底跳动得厉害,连妖术都快盖不住那双血红眸子了。
他一兴奋便是这样。
酆业截断了那声叹:“这才是你要回妖皇殿的原因。”
“嗯……之一?”
“妖域美人数不胜数,她也和传闻并不相同,你还是非她不可?”
酆业皱眉问。
“可以没有,我也给她选择了,”
文是非眼神微微烁动,妖诡得很,“或者我灭了天机阁,或者她去妖皇殿给我侍寝。”
酆业漠然起眸:“?”
文是非不知想到什么,兀地笑了:“她选让我灭了天机阁,还一边跑一边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一定会回来给她师叔报仇的让她师叔等着。”
酆业:“……”
文是非笑得快捧腹,然后又阴森森停下了:“师父你了解我啊,这样的圣女,我怎么可能不带回妖皇殿去好好热闹一番?”
“……”
只看对面那疯子盯着手心里那朵金莲的眼神和笑容,酆业也知道,这事即便是他真肯认“师父”
这名分,大概也没用了。
“小石榴很喜欢雪晚,别伤了她。”
酆业说罢最后一句,厌烦地拂手赶客,“走吧。”
()“等我和圣女大婚,再敬您坐高堂!”
“…滚。”
魔冷漠厌倦地垂下眼尾。
-时琉怕尴尬,直等到客栈后厨的早膳当真做好了,她才跟着一起回了桌。
五感中的听力封了大半,但等回到楼内,还是够她听见大半个堂内的议论——顶奇怪的是,她离开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客栈里关于昨夜事情的议论风向,就好像完全倒了个儿。
“天衍宗的天衍印竟然丢了?”
“那可是仙宝啊!
全天下应该也不超过五件的,怎么会丢了呢?”
“我刚刚在隔壁茶楼听人说,玄门这次灭天衍宗,就是想把这天衍印据为私有,说是丢了,实际上去哪儿,那可说不定呢。”
“我就说!
天衍宗这么大的仙门,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叫人灭门了?”
“啊?就为了件仙宝,玄门,当不至于吧?”
“传闻风宗主年少求师时还被玄门拒之门外,幸被天衍宗拾得良才,他天赋觉醒后一路扶摇直上,坐到了掌门位置上,这两年一直想跟玄门一较高下——这不,被人视作仇雠,落了这样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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