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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桥正头发里滴着汗:拳馆,武馆我熟,资料馆你找厉正拙。
陈子轻已经在门口穿鞋了:“那你汇报给他。”
燥热的气息从后面拢上来,像凶猛的海浪,也像灼烧的火焰,混着年轻人的血性和亡命之徒的狠色。
“看来你并没有弄清楚他的意思,我负责你的安全,不做其他事。”
陈子轻的头顶响起一声清俊略沉的声音:“我只是你的狗。”
他一只鞋正要往脚上套,听到这话手一松。
啪
鞋子掉在了地上。
夏
桥正半蹲着捡起那只鞋,握住他的脚踝,将鞋给他穿上去:“如愿了,开心吗?”
陈子轻要把脚放下来,圈着他的五指没送,他只好金鸡独立地扶着鞋柜:“要不是你,我也不会……
夏桥正讥笑:“要不是我,你还在傅延生的手里攥着,毫无尊严地做他的傅太太。”
陈子轻气道:“我是说我的头发!”
夏桥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听到老男人咬牙说:“我的头发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被厉正拙剪了,还染黑了。
他以为是老男人太爱美,不能接受自己没了那头过于耀眼的银色长发,于是生涩地哄道:“你光头都照样能到处勾引人。
陈子轻:……真是好高的评价,谢谢你啊。
下午夏桥正带陈子轻去了谯城的一家资料馆,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们直接穿过展览厅去储藏室。
整个储藏室立了很多架子,上个世纪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期的报纸都有。
架子对着过道的那边都贴着年代的标签。
陈子轻按照标签找过去,他一路找一路走,还能分出一点注意力探究夏桥正的侧脸。
没来由地,陈子轻想起一直被他遗漏的一个细节,夏桥正的父亲不是活着的吗?夏桥正要真是裴远知的后代,那他父亲不也是。
而且他父亲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陈子轻口干舌燥:夏桥正,你父亲呢?
夏桥正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在国外维持生命,昏迷不醒,怎么,你想买水果去看他?
陈子轻不敢问了。
夏桥正俯视他一眼,转身去了一边。
陈子轻自己找,他找到大概年代就在那个架子上一层层地翻起来。
这都是备份,原件在展览厅,所以陈子轻不用做什么措施,他把报纸翻开看完按照折痕复原,转战下一份。
陈子轻翻了一个下午,终于在一期报纸上得到了收获。
那期报纸的a板左下角有一小块报道,内容是方先生捐赠了一大笔钱建女子学校。
报道上贴了张黑白照片。
陈子轻把报纸捧到眼前,闻着浓重的灰墨味凑上去瞅了又瞅,他瞪直双眼,这不就是裴远知吗!
尽管有南洋老照片的那部
手机不见了,但他没丢失相关记忆,他的脑子里记得很清楚,不可能认错。
陈子轻自言自语:“果然改名字了,改成了方远安。”
有了名字就好办了,接下来只需要有钱人的资源。
陈子轻照例拿出手机拍下来,他把报纸折好放回原位,快步跑到夏桥正面前:“我想知道方远安的信息。”
说着就把备忘录上的名字对着他:“这三个字。”
夏桥正什么也不问,只是到一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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