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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上的字。
“别看了!”
沈沧一把将傅君佩推倒在床,欺身压下,“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那一家子都不可信?他们就看你蠢,把你当摇钱树,让你把沈泓的遗产都转移光了再来向我要。
这么多年你爹养军队,你哥留学,他们把家产败光后都是找谁要的钱?”
傅君佩挣扎着哀求道:“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沈沧看着身下这张美丽的面庞变得前所未有的扭曲,看着这双曾经最爱的眼睛因为他而哭得涨红,最终还是没忍心再逼问下去。
他将头埋到傅君佩肩窝里,低声说道:“当年你父母让你抛弃我嫁给沈泓的时候,你也是愿意的吗?这么多年了,你凡事都听你父兄的,好像我才是那个坏人。”
沈沧的声音颤抖着,不敢抬头看傅君佩的眼睛,他将傅君佩紧紧箍在怀里,卑微地祈求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我不逼你。
等你父母的事解决了,我们再谈。
这次我们一起去天津好吗?有我陪着,你不用怕你大哥。”
傅君佩僵硬的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干尸,她没有拒绝沈沧的拥抱,也没有回绝他的提议。
她的全部力气和情感都被那封电报抽完了。
此刻的她不知还能再信任谁。
一家三口沈满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早上金朝给他擦雪花膏的时候还在当心他去了北方会起皮,干脆将他抹得抹光满面的。
沈满棠喜欢雪花膏香香的味道但又很抗拒油腻的肤感,每次金朝一涂多了他就抻着脖子躲,今天倒是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金朝折腾。
“你有什么礼物想要吗?我给你买。”
沈满棠睁着双清澈的大眼睛,还不知道他们这次去天津要做什么。
“你还知道给人带礼物?”
金朝看他年纪小小派头挺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当然了,”
沈满棠一边伸手配合金朝穿衣服,一边说得头头是道,“二叔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和姆妈买礼物,我出差也给你买。”
金朝忍俊不禁:“你这也叫出差?你出哪门子差?你是小老板吗?”
还在致力于装小大人的沈满棠霸道地坚持道:“不行,你快说,你想要什么?”
“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
你买的我都喜欢。”
金朝也不忍心打击孩子积极性了,只是恐怕傅君佩这趟是没有心情带他购物了。
奔驰车里满满当当地塞着赵师傅、沈沧、傅君佩、沈满棠和金朝五人。
当然,金朝是沈满棠硬带上的。
沈满棠虽然谨记了芦荟的叮嘱,明白今天不能惹傅君佩心烦,可当金朝把他送到门口时,他还是忍不住可怜巴巴地拉着金朝的手不肯走。
无奈之下,金朝只能请示太太送沈满棠到车站。
沈满棠为自己的伎俩得逞了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傅君佩:“姆妈,我们去天津干嘛呀?”
“你姥姥姥爷去世了,姆妈带你回去奔丧。”
金朝暗道,果然是过世了啊。
这次就连沈沧都一同去了,二老的死一定有隐情。
“啊……”
沈满棠张了张嘴,这才意识到为何昨晚芦荟会欲言又止,又为何今天大家都闷闷不乐的。
“小满对姥姥姥爷还有没有印象啊?你的长命锁还是他们送的。”
傅君佩搂过沈满棠的肩温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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