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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术的灵器,闹出很大动静呢。
灵津阁不是正追查吗?”
“早不上心啦,叶悯微的魇兽一出现,谁还顾得上那个,孰重孰轻谁不知晓?先前咱那个魇师盟会闹得多大,谢家小姐丢了,灵匪和苏兆青跑了,你看现在还有多少人提?”
“这世道够乱了,大家都跟着晕头转向的。
不知道天上城有没有派人来,那边叶悯微也下山了,只怕后面会更乱哦。”
“叶悯微现在有什么要紧,她没有记忆又没有修为,普通人一个,连咱都打不过。
下山只有被人拿捏的份,能掀出多大风浪?”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聊着,酒馆里形形色色的外地人,这几天聊的也无非是这些事儿。
说来也奇怪,明明那魇兽是叶悯微的东西,甚至由她的记忆和精魄所塑造,但如今在所有人的口中,她却好似成了普天之下最没资格拥有它的人。
被他们所议论的灵津阁弟子卓意朗目不斜视,并不在意路上行人投来的视线,微微扬着下巴,在一众假人家仆中悠然前行。
“卓意朗!”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队伍最末端的那个假人转过头去,便看见路旁站着一个金衣太阳纹的秀丽女子。
人群中的卓意朗这才回过头来,回应道:“谢玉想?”
谢玉想几步走上来与他并肩而行,调笑道:“我听人议论有个富家少爷带了一群仆人浩浩荡荡走街串巷,一猜就是你。
平日里行走还操控着这么多人,不怕你师叔骂你招摇?”
卓意朗皱皱眉头,似乎十分烦闷:“牵丝术法精微,需要时常操控维持感觉,稍有懈怠便会退步。
师叔便是太过谨慎,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谢玉想笑出声来,似乎他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她问道:“那偷了牵丝术的灵匪呢,我听说他在冀州兴风作浪,他的牵丝术用得如何?”
“我刚追到线索就得了我师叔指令,奔赴此处。
不过我看他留下的痕迹,那灵器里的牵丝术实在太粗糙,若让人以为这就是灵津阁的牵丝术,简直丢我们灵津阁的脸。
想来灵脉本就应该在人体内运转,叶悯微违逆天道,在草木玉石上刻下灵脉,终究是画虎反类犬,不仅拙劣还招致祸端。”
他们边交谈边往前走,阳光热烈行人喧闹,有一群小孩唱着童谣从牵丝假人之中走过。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支,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使得知。”
他们声音清脆,手里拿着糖葫芦,还有刚刚摘下的金盏花,边唱边在人群中你追我赶,嬉笑游戏。
一个小女孩一个没留神,直撞到谢玉想身上,怀里的金盏花落了一地,糖葫芦也掉在地上脏得不能吃了。
她当即就气恼得坐地大哭,那群孩子立刻把谢玉想围起来,七嘴八舌地拉着谢玉想要她赔糖葫芦,年纪小小却十分团结。
谢玉想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几个铜板,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赔也无妨,你们刚刚唱的那孙子歌诀,你们可知是什么?”
小姑娘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愣愣地看着她,她身旁稍大的男孩答道:“是算题。”
“没错。”
谢玉想把铜板放进男孩手里,继续问道:“那我把这歌诀里的数字换去,有物不知其数,七七数之剩二,八八数之剩四,九九数之剩三。
问物几何?你们谁说对了,我买一整芦棍子的糖葫芦给他。”
小姑娘旁边的几个小孩你看我我看你,呼啦一下子跑走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卓意朗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玉想,你贯爱难为人,怎么连小孩也不放过?你拿鬼谷算考他们,他们怎么可能算出来?”
“不然意朗来替他们算?也算数的。”
“我算不来,若论数术谁能比得上你们扶光宗……”
“一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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