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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气跑了。
路元高兴地蹦起来,“太好了,终于走啦。”
姜氏照他后脑勺轻拍了一掌,“进屋去。”
路元悻悻地看了眼哥哥,低垂着小脑袋进去了。
姜氏把路景拽进小厨房里,又气又无奈道:“你刚才胡说什么啊,这下周婶子闫家的都让你给气走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路景作出委屈的模样,弱弱道:“娘,你别生气,我也是话赶话说急了,但你也听见她们怎么说我的了,我能不生气吗?”
姜氏急得团团转,“周媒婆是镇上出了名的坏嘴子,咱们惹了她,日后你的名声可要糟了。”
路景心里浑不在意,但脸上却做出懊悔的模样,“她会到处说吗?”
“这是当然啊,用不着几日,这事儿就会闹得整个镇子都晓得了。”
“啊?”
路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我只能先不说人家了,再等等吧。”
“还等?你都十六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娘……”
见路景满脸懊悔和委屈,姜氏也不忍心把话说太重,只能道:“罢了,先不说了,等你爹回来听他怎么说吧。”
“哦。”
晚些时候,周婶子特地等在路上把事情告诉了路二,过程中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路二一听慌得不行,赶忙向她保证回去一定好好教导自家哥儿。
周婶子重重哼了一声,“就景哥儿这性子,哪个婆母能喜欢?我看啊你们多半是要砸在手里了。”
路二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听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对不住。
“今儿个闫家的也在,景哥儿这些话一字不落都听了去,我去说和还被骂了一顿,婆子我做媒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等气呢!”
路二揣了一肚子火到家,结果一听路景和姜氏转述的那些话,火气又转向了周婶子和闫家的。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闫家这桩亲是说不成了。”
姜氏给他端了碗水,温声道:“我瞧着闫家的也不是好相与的人,景儿要真嫁了过去只怕要吃苦头,不成就不成吧。”
路二端起碗一饮而尽,怆然道:“若只是一桩亲事吹了倒没什么,可眼下咱家的处境不好,只怕后头没人家上门了。”
“爹,”
路景正色道:“经过这一回我也想明白了,只有我自己立起来,日后才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咱家也是一样的,这些年外头总拿咱家和大伯家比,说咱家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昨儿元元捡了光宗吃剩的果子回来当个宝似的,我瞧着心里实在不好受。”
路二和姜氏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咱家是比不上大伯家,但咱们也是好好在过日子的,爹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做工,娘家里家外操持的井井有条,凭啥镇上的人都能爬到咱们头上,说我贪图礼钱,说元元只配吃穿别人剩下的将来也定没什么出息,凭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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