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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没什么错处。
为什么陈弟要这么做?“你问我为什么?”
陈秉江反而觉得很莫名和不可思议,他震惊的反问了回去,“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救人变成一件值得挑出来解释的事情了?这对我来说又不是冒着生命风险。”
或许这是他身为现代人和古代人的三观不同,或许这是“人权平等的社会”
和“区分阶级高低的封建社会”
的碰撞。
陈秉江不是什么圣人,只有着普通人的道德标准而已,但他看周阳可怜,看周阳的原结局不忍,想伸手拉人一把,把人救起来,难道这是件很值得惊奇的事吗?从青年此刻投过来的全新打量眼神、那副感叹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中来看,或许这种事还是不多见的?不,可能是这可怜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多少次真正的善意才导致的吧。
——陈秉江拒绝去想此刻他在周阳脑海中是个什么形象了。
神秘书信“多谢救命之恩。”
周阳低声的说,他再次恭敬的起身行礼,认真下拜,“若陈弟不嫌,日后请尽情驱使。
周某必以世子为首,绝无二心。”
“你太夸张了。”
陈秉江眼疾手快的抬手将他扶起来,淡定的说。
比起第一次经历,这次他的应对从容多了,甚至还有余心转移话题,“周兄想去哪里?我托了人手,到时候可以带你走水路,找一个适合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上几年。”
“呃……”
周阳却有些犹豫,嘴唇微抿,眼神飘晃,他似乎有些拿不准主意。
陈秉江突然反应过来,假世子这是不是被驯化造成的影响?没办法自己做决定?周阳垂了垂眼睫毛,视线定格在自己缠了绷带的肩膀上,脸上的神色慢慢严峻起来,他最终下定了决心:“陈弟。
生来大丈夫一场,总要不妄此世……我学了十八年武艺,皆是为了暗杀或者替命,当了十八年身不由己的工具。”
“事到如今,我已经挣脱不了工具的这般命运了……既如此,我愿前往北疆。”
周阳神情有些悲哀,声音却很冷静。
这就是精神烙印的可怕之处了,哪怕他本人意识到了,哪怕他挣扎着试图觉醒,他也无法完全摆脱这幼年时就已深入血脉骨髓的影响。
……既然此生注定要成为一件被人使用的工具,那他希望能够以这身武艺去报效国家,成为替国而战的一件顺手工具,那样,他至少死而无憾了。
“北疆?你要去从军?”
陈秉江惊的失声,“你可想好了,去了那里很大几率就……”
就算他是初来乍到,也清楚原文背景中的昭朝边关有多混乱危险。
每年边军都是招人最多,却也消耗最大的军队。
过了虎门关,就不再是中原百姓的生活区域,外面只有一片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一年四季还多水,各种病痛纷涌而来,外地人几乎无法习惯驻扎在那里的生活。
这些都是真世子在伯府受不了磋磨,愤而从军后的原文描述,让他当初吃了好多苦头,险些没有折在军队里。
没想到现在真世子还没上京,假世子倒要在剧情开始之前先去北疆了?!
“我决定了。”
周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很坚定,他的脸色和缓下来,补充一句,“去边军的话,也不会和寻找我的人撞上。”
他这话说的隐晦。
因为靖勇伯的势力人脉主要就在军方,万一靖勇伯派人寻找周阳,其他将领多少要给些面子卖好,周阳去那些队伍简直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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