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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确的避而不谈,宁渊的沉默,还有沈令书将她调去自己殿里这么久的种种举动……
苏渺再开口时,语气淡了很多:“是沈令书的意思,是吧?”
“嗯,”
宁渊轻声应道,“你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多做思虑对恢复没好处。”
转述完了沈令书的意思,宁渊又放缓了声音,对苏渺说:“我猜测,你也不想以不好的状态去为她筹备送行宴。”
被说中了心思,虽然那苏渺还是有些心里发堵,还是苦笑了一下:“猜对了。”
说着,苏渺远远望向皇帝那处:“看来我们计划得泡汤了。”
宁渊顿了顿,抬手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将想当众揽在苏渺肩上的手,越过衣袖,牵起了苏渺。
他声音仍是带着凉意,但手却无比温暖:“没关系,我们还有下次。”
苏渺低垂下眸子,心尖上的酸楚刺挠一般痒得厉害,她沉默无言,只将不痛快在无人瞧见的衣袖之下,以只有宁渊才能感受到的方式,轻颤着宣泄在了指尖。
良久,苏渺紧攥的手稍一卸下力道:“那你不能食言。”
宁渊反握紧了苏渺卸了力的手:“好。”
……
沈令书的婚期打乱了南巡的计划。
但以皇帝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变故却并不算恼人。
相反,皇帝和一众随行大小官员倒是面露喜色,打点了山庄的其他事宜之后,还以苏渺三局两胜之由,将最后一题试题推掉了。
皇帝和沈确带着一些亲信先一步回了京,而苏渺他们走流程采买完当地的食材特产,则是晚了一日有余。
临行时,苏渺有些留恋地回望了一眼街市上于她来说久违又难得的自由,随即回头准备启程。
宁渊搀着苏渺上了马车,但很快便听一驾马车停靠在不远处。
苏渺和宁渊一同望过去,俞芮也从马车里探头。
就见马车停靠,贾明从车上下来。
“苏姑娘!”
贾明忙道,“且慢!”
苏渺明显感觉到宁渊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侧眸看了眼宁渊,顺着宁渊的搀扶从车上下来。
“这么慌忙?”
苏渺问道,“可是有何要事?”
贾明平着急促的呼吸,对苏渺正色:“确有要事。”
苏渺道:“请讲。”
就见贾明在苏渺面前站直了身子,然后吐字清晰地问:“苏姑娘可有婚配?”
苏渺顿感自己的手被攥得有些生疼,她指腹在宁渊手背上安抚了一下,随即便继续对贾明说:“虽未有婚配,但已有心悦之人。”
“我以为你是……对我……”
贾明支支吾吾一阵,又说,“你心悦之人……不是我?”
这话听得苏渺不禁打了个哆嗦,她生怕宁渊上去就摘下贾明的脑袋。
苏渺扯笑:“你这话实属有些突然,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你说你喜欢我鸳鸯戏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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