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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陈醉发出些声音,探着脖子,露骨地在他胸膛上蠕动,眼睛只睁开一条缝,看不清眼仁,撒娇地说,“张开……嘴张开!”
钱文正盯着他,露出恐惧的神色,对这个人,对他排山倒海的欲望,和他们即将要去的未知地方,他怕了。
陈醉兀自沉醉在他的男子气中,单手捧着钱文正的脸,急不可耐地,在他脖子上吸吮,边吮,边拿胸膛轻轻撞他:“把我……把我想成女人。”
他不知廉耻的,居然这样说,钱文正一低头,在他宽敞的睡衣后领里,看见一片泛红的白背:“女人……能开荤,”
他倏地往里吹一口热气儿,看纤薄的丝绸布料春水般皱起,“先生,你不能……”
陈醉软绵绵地扒着他,不服气地动了动嘴角,钱文正等他说出那种话,但他羞赧地靠在他肩上,只是说:“你不懂,不懂……”
他说的,好像他懂一样,钱文正皱起眉头,忽然意识到,也许他真的懂,如果不懂,他不会浪成这个样子,他有过……别的男人吗?“阿福,别怕,”
陈醉两手搂上他的脖子,喷着热气,和他脸贴着脸,含着口水在他嘴唇上弄,一下一下,想把他舔开,“听话!”
钱文正疑惑着,愤怒着,顺了他的意,嘴刚张开,陈醉的舌头就翘着尖儿钻进来,用在别的男人那儿学来的脏东西,骗他,勾引他。
“哼……哼!”
钱文正喷着粗气,急躁、甚至有些粗鲁地揉搓陈醉的肩膀,揉得他疯了似地在他怀里摇摆,无所不用其极的,胡乱搅动舌头。
陈醉没回答,也没再来,第二天就回军事部上班去了,钱文正白天有了机会,收拾完院子,去城北的棺材铺找了老马。
“说说吧,”
老马推了推圆眼镜,认真地看着他,钱文正两手搁在桌上,焦躁地搓来搓去,“药师丸向陈醉打听顶针计划了。”
老马点头:“不出所料,这是关东军情报课近期最重要的行动,还有吗”
钱文正摇头:“不太顺利,”
他欲言又止,“就这些。”
老马等了一会儿,谨慎地问:“和陈醉……也不顺利?”
钱文正重重叹了口气,拿手掌揉了揉眼眶:“不知道怎么说,”
他微红了脸,很难堪的样子,“做了些事儿……”
老马卷一根烟,拿洋火点上,准备慢慢听,钱文正忽然问:“奉天的情报有没有说,陈醉以前……是不是有过男人?”
老马皱起眉头:“这和行动有关吗?”
“没、没关系,”
钱文正连忙摇头,若有所思的,往前坐了坐,“老马,你说,陈醉为什么要隐瞒祖籍?”
老马抽一口烟:“这原因可多了,他留学日本,进入国民政府,又反水日本人,每一段履历背后都有可能造假。”
钱文正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我和他,有亲密关系了。”
老马吓了一跳,拿烟的手一抖,烟灰掉下来,烫了手背:“小钱同志……”
“接吻了,”
钱文正窝着脖子,肩膀耸起来,能看见他两只耳朵羞得通红,“他主动的,让我把他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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