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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心中一松,见她站起身了,忙将心中惦记的事情问出:“这几日你都在家中吗?可有什么不寻常的?”
“不寻常的?”
余蔓秀回忆了下,摇头,“原本说与你一起踏青的,你病了,我就在家绣花弹琴了。”
顿了下,她又道:“大哥也闷在家中读书,这几日可无聊坏了。
你问这做什么?”
虞秋眨了眨眼,回道:“随口问问。”
而后她缓缓扶额,身子微晃了下,余蔓秀忙扶她躺下。
昨夜就没怎么睡,虞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就是睡不着。
一是因为前两次的噩梦,她怕睡着了再梦见云珩,二是因为四皇子府的大火。
余家兄妹俩没有做什么,那就是萧青凝那边出了问题?除了这个,虞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两辈子的事情会不一样。
她所言与实际发生的事情相差甚远,虞行束自然更不信她是重生的了。
虞秋忧愁地闭上眼,她觉得自己歇了许久,一睁眼,丫鬟说才过去一刻钟。
无奈叹气,虞秋起身,写了封信让人送去萧家,她得跟萧青凝确定一下,否则她没法安心。
可这次没能如她的意,小厮去时正好撞见萧太尉回府,没敢把信递进去。
虞秋前脚拒绝了别人,后脚自己也不如意,止不住地唉声叹气,看窗外的春花都觉得和她的心情一样是灰蒙蒙的。
这么支着下巴把记忆中的往事回顾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未找出是哪里出了变故。
虞秋郁郁寡欢,忍不住怀疑她所谓的上辈子真的只是一个梦,可枕下简约的青环玉佩明晃晃地提醒她,她的确是死而复生的。
如此,隔了数日,虞秋又一次做了梦,兴许是连日回忆前世遭遇,这回她梦到太子别院。
高耸的望月阁上,四面空旷,唯有垂纱随风摆动。
虞秋在垂纱后,看见一人背对着她静坐。
此时清风拂帘,乌云被缓慢推开,悬枝明月悄然露出,如霜月色倾泻而下,将四周照亮,也让虞秋看清了对月而坐的人和他面前的棋盘。
这是虞秋第三次梦见云珩了。
虞秋背过身,屏息凝气,她可不想面对云珩,太吓人了。
“不出来吗?”
温润的声音这么问道。
虞秋心尖一抖,想要悄悄离开的脚停住。
“梦中而已,你既有能耐入梦,又能屡次脱身,应当是有些本事的,怎会怕我再次出手?”
虞秋心跳加速。
入梦,是什么意思?谁的梦?什么脱身?背靠垂纱红柱,虞秋望着云英石铺就的阁楼地面上的影子,确信自己完美地躲藏在纱帐的阴影中。
兴许云珩根本不是在与她说话,她藏的很好呢。
“西面绞纱后,你呼吸太重了。”
虞秋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呛到自己。
云珩又慢悠悠说道:“为了等你,我特意搜罗了些引梦香,不出来一见吗?”
引梦香又是什么?夜风撩起了虞秋的长发,她心头一颤,忙把长发压回胸前,生怕凭着一缕头发丝被人认出。
“你未至双十年纪,身长约六尺出头,有一双乌黑杏眼,娇生惯养,不通武艺,也没什么见识和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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