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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桦拿开帽子,先偏头看了眼大狗,又顺着大狗的眼睛看向河对岸。
一个人穿过果园大门,走进了大狗的领地。
柯桦拿着帽子看了半晌,又把帽子扣回脸上,这样的话,应该看不出来是他。
大狗蹦起来跳进河里,刨水的声音比风吹杨树叶的“哗哗”
声还要响。
“柯大树——”
那颂的声音带着惧意从对岸传来。
柯桦叹气,拿开帽子,吹了声口哨。
大狗定在从河里爬上案的地方,回头朝他“呜汪呜汪”
地叫了两声。
柯桦没动,大狗也不会动。
那颂收起了准备逃跑的姿势,叉腰站在岸边瞪着狗。
两个人隔着一条河和一条狗对望许久,那颂终于按捺不住,喊道:“怎么过去!”
柯桦躺在躺椅上,帽檐压遮住半张脸,他伸手
18、第18章()
指指河水,示意那颂游过来。
那颂骂了句什么。
柯桦笑了一声。
那颂蹲下,朝半个身子趴在河里的大狗说着什么。
半分钟后,大狗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
沿着岸边朝果园里面走。
那颂跟在大狗后面。
柯桦低声骂了句:“叛徒!”
大狗是狼青犬和边牧的串儿,爷爷养的护园犬,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养殖区里。
爷爷走后,有段时间一直跟着他。
市中心养大型犬太困难,最后,他又把大狗送回了养殖区,摆脱租户照顾,他和柯茗茗偶尔回来看看大狗。
狗带着那颂穿过木桩架起的简易小桥。
过了河,大狗尽职尽责地把人待到了他身边,邀功地朝他汪了一声。
柯桦摸摸狗头:“再叛变,先阉了你。”
大狗:“……??”
啥?
听不懂人话的大狗灵机一动,给在场的两个青年表演了一个原地咬尾巴,仿佛一个被魂穿的二哈。
那颂伸手摘下他的帽子,待在头上,低头瞪着他。
“吹空调不香吗,跑这晒太阳!”
柯桦闭眼,枕着手轻笑。
“不是还有更傻地一路追过来吗。”
那颂踹了一脚摇椅。
“起来。”
柯桦睁开一只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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