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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谢钦昨夜回来脸色不好看,原来在她弟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即便如此,谢钦只字不提,可见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也对,宰相肚里能撑船。
谢钦不会跟弟弟一般见识。
沈瑶心情复杂,决定再做几样拿手好菜着人送去衙门给谢钦。
沈瑶这回荤素搭配,既做了些清淡的小菜,也做了两样拿手的大菜,谢钦总算吃到了自己心仪的口味,放下碗筷时便吩咐小厮,
“给夫人捎一只荷叶包鸡回去。”
他自个儿没功夫回去,只能让小厮代办。
好在沈瑶也不介怀,高高兴兴吃了。
夫妻两个好不容易亲近少许,对彼此也熟悉了,可惜天公不作美,淮南夏讯发大水,淹了沿岸的农田,连着运河也堵塞了,谢钦奉命出京主持赈灾。
这一去足足有一个月。
沈瑶摸着毫无动静的小腹,两眼望天。
谢钦回来的次数太少了,又正是意气风发大施拳脚之时,对于那事虽然喜欢却还不至于热衷,苦了沈瑶常常独守空房。
老太太也急,见沈瑶整日百无聊赖,干脆吩咐太孙女谢京陪着沈瑶玩。
这期间,皇宫里的两位贵妃与皇后时不时召见沈瑶,京城的官宦夫人也递来帖子拜访,沈瑶便靠这些打发时间度日。
好不容易熬到五月初,端午节在即,谢钦总算回来了。
沈瑶就坐在厅堂听着平陵与她禀报,
“爷从西城门进的京,按脚程算现在该到皇宫了,”
“宫里传话,爷不回来用晚膳”
沈瑶兴致缺缺上了床,半夜睡得正熟,一具滚烫的身子覆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抓着她做那事,沈瑶给气死了,狠狠去推他,他却伟岸如山撼动不了分毫。
两次结束,沈瑶累趴下了,没有功夫与他说话,待睁开眼,天光大亮,哪还有谢钦的身影。
沈瑶这回是真的气狠了,骂道,“明日就是端午,怎么着也该去国子监请我弟弟一道用膳,他若再不露个面,我便”
当着黎嬷嬷的面,“和离”
两字终究是没出口。
上午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得知儿子立功回来很高兴,再见沈瑶眉梢妩媚,别有一番风情,便知小夫妻两个昨夜定是温存了,她满意地笑,
“他好不容易回来,这段时日不必来延龄堂请安,让他得空在家里陪你。”
沈瑶暗自冷笑,谢钦哪只眼睛都看不到她,哪有功夫陪她?
拜别老太太,沈瑶带着杏儿漫不经心回故吟堂,路过一个偏僻的花园,瞧见一对玉人立在簇簇的紫丁香花下,那男子一身月白长衫生得丰神俊朗,正采了一枝花别在那少妇发间。
少妇一身粉嫩襦裙,梳着堕马髻,真真是芙蓉娇靥,人比花娇。
沈瑶认出那是府上的五爷与五奶奶崔氏。
她倚在雕窗外不由露出艳羡,
“你说,当初老太爷为何非定谢钦,谢家还有这么多未娶的儿郎,随便抓一个也比谢钦温柔小意。”
风拂过,花枝飒飒作响。
一墙之隔的雕窗外,谢钦一身绯袍卓然而立,他脚踩落英,手执一玉簪,木然看着那堵白墙,昨夜将她弄哭了,谢钦心有愧疚,今日特意早早忙完,着人定了一支玉簪送来,打算给她赔罪。
不料,他的新婚妻子却惦记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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