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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醒言感到匪夷所思:“你脑子里的毛病又严重了,我都懒得骂你。”
褚晏清大抵意识到已无法劝退他,明智地选择闭嘴。
两人回归到车内的状态,各自划了处地盘待着,沉默无言。
李校然是不敢再给他打视频了,又用文字消息向他抛出一系列的蠢问题。
程醒言在答复间隙下单两份外卖,等全部送到时他才开口:“你过来。”
褚晏清还算听话,没让他呼唤第二声,便慢吞吞地凑过来了。
程醒言已拆开其中一只包装袋,碘酒、棉签、纱布和药膏依次排开,他则向褚晏清伸出一只手。
褚晏清仍旧反应很钝,好像需要特别努力才能理解他的行为。
目光先在药膏和碘酒中间游离几遍,才将受伤的那只手掌心向下,轻轻落在他手心里。
程醒言无奈道:“你在犹豫什么,不该抓紧机会卖卖惨吗?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但是不怎么疼。”
褚晏清完全答非所问,“我早上处理过了,不用管它。”
“我叫你少命令我。”
程醒言将那层染血的纱布剥离下来,他虽做过心理准备,内里的伤口朝他迎面扑来时,他照旧呼吸断了半截,堵在心脏的位置,抽抽搭搭地痛。
伤口应该来源于锐器割裂,中间是深不见底的赤色血河,两侧的皮肉轻微外翻着,也有发炎泛红的迹象,看起来受伤已有段时间,但丝毫未能愈合。
他几乎浪费了一整包纱布,伤口才堪堪止血。
褚晏清不叫痛,也不反抗,提线木偶似的顺从他。
他用棉签清理血污时难免碰到未愈合的皮肉,想让褚晏清觉得疼就告诉他别忍着,对方照样半点反应都无,就这样异常顺利地完成了包扎。
剩下的外卖袋里装是两份烟熏牛肉贝果。
程醒言代替对方撕开包装纸,褚晏清用另一只手接过了,停在他身边的位置,跟他一起吃便携晚餐。
褚晏清问他:“如果对方一直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聪子答应会继续查他儿子的身份信息和工作单位,只要加钱就能办。”
程醒言见对方神情森然,补充道,“别批评我缺德,你也没道德高尚到哪去。
半斤八两的。”
“我只是认为,拿家人威胁那种混蛋,不见得多有用。”
程醒言已下死了决心:“总之先试试吧。”
褚晏清略微点头,将剩下小半只贝果快速消耗干净了。
程醒言抬起眼来,见褚晏清起身走到那混蛋的前妻家门前,从地毯底下找出一片钥匙,没入门锁里,逆时针转动两圈。
——程醒言从没像这样生气过,比辅导一整个剧组规模的李校然都要更生气。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非得跟褚晏清打一架不可了,他冲对方扑过去,褚晏清也没有反抗,两人就这样跌在一团,从沙发跌到瓷砖地板。
不对,他是怎么开始亲吻褚晏清了呢。
程醒言恍惚着,从褚晏清腰间半坐起来,再次用力地看着对方:“你好像在耍我。”
褚晏清掐着他的小腿,还是那副无耻的样子,和他记忆里完全一致:“你刚知道吗?我一直都在耍你。”
“……我只是想等你做好准备。
但你真就什么都不说,我去你妈的。
你再这样骗我试试呢?”
程醒言俯身下去,延续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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