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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郁清睡熟,无意识地翻身面对床边,屈起双腿,像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的睡姿,扯着被子裹紧自己。
温择叙才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就全被郁清卷走。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触感软软的,像她人一样。
接着他起身拿过床头柜的手机,轻手轻脚出卧室。
温择叙从通讯录找到周劲的电话,点开,接到耳边。
良久,快挂断前被接起。
但不是手机的主人。
陈其深惊讶:“阿叙?怎么了?”
温择叙:“周劲呢?”
陈其深看了眼包厢里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无奈说:“他在舞池里,摇得开心。”
温择叙看到客厅的时针指向12,不好对好友的私生活多评价,只说:“你让他帮我查件事。”
陈其深:“和我说也一样。”
温择叙从烟盒拿过一支烟,走到阳台。
玻璃门移动传来杂音,角落里的狗窝里,瑞奇耳朵耸动,敏锐地直起半个身子,见到是温择叙,立马迈着短腿跑过来,好像刚经过被抛弃在门外,很伤心,发出呜呜的哼唧声全是委屈。
温择叙点完烟,抽了一口,无视来蹭他脚的瑞奇,对电话说:“帮我查郁清母亲和继父的信息。”
陈其深一愣,没想到温择叙要做这些,问道:“郁清让你帮忙查的?”
温择叙:“我自己查的。”
陈其深皱眉:“她不知道?”
温择叙吐着烟圈,透着薄烟看远处的夜景,眼睛眯了眯,说:“没必要知道。”
郁清把话和裘芯摊开说了,剩下的,他来就好,她没必要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继续无忧无虑的开心生活就好。
“行。”
陈其深尊重好友的做法,“查到之后要怎么做?”
温择叙把抽一半的烟揉灭在烟灰缸里,分心蹲下来摸了摸逐渐暴躁的瑞奇,担心它会吵醒熟睡的郁清,漫不经心地对陈其深说:“你看着来。”
陈其深从小和温择叙长大,深知他在想什么,笑说:“我不会让他们闲着,放心,也不会太过。”
他能猜到温择叙为什么这样做,估计是小妻子在母亲和继父那受委屈了。
温择叙庆幸这个电话是陈其深接到,要不按周劲的智商,怕要浪费口水解释,陈其深就很聪明,一个电话,点到为止,其他无须多言,全能办妥。
陈其深也不是白做事的,本质是个商人,问道:“要是郁清有空,让她过来陪曼知解解闷。”
陈其深接手家族()在京北的公司,林曼知作为他妻子跟着来,她是土生土长的港都人,在陌生的新城市没有什么好友,闷在家大半个月,记得上次见过郁清,林曼知回家后难得多和他聊几句,猜得出她对郁清有好感,就想请人来家里陪妻子解闷。
陈其深的想法很单纯,没思考太多。
温择叙听完挑眉,语气硬了几分:“想解闷就自己上门。”
陈其深哼笑,知道温择叙把小妻子当宝贝宠着,也知道自己话语冒犯了,改换诚恳的语气说:“行,是我不懂事,我和曼知说,改天登门拜访。”
温择叙这才满意说:“嗯,我回头和小清说。”
挂完电话,陈其深低头摇了摇,笑得越发无奈。
当初还以为温择叙心血来潮才去招惹人家小姑娘,没想到真的栽了。
周劲蹦到外面的房间,摇着身子问:“陈哥,怎么不继续了?”
陈其深抬手看眼腕表,拿过旁边的外套:“时间不早,你也早点休息。”
“哎!”
周劲站直身子,“怎么说走就走啊?”
陈其深:“曼知在家,我先回去了。”
周劲吧唧嘴:“行吧,都有老婆在家等,就我孤家寡人,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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