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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多月,身在北疆皇宫之中,他也算是尝到了一把苦等的滋味。
倒不是他多思念拓跋枭,只是在北疆,他无政事可做,北疆一夫一妻,他也没内宅争斗可消遣,从前还能等拓跋枭回来拌拌嘴,逗逗狗,现在除了吃饭就寝,就是被王后游说,无聊又无奈。
如此,他才发觉拓跋枭的存在,似乎比他想象的更重要些,自始至终,自大崇到北疆,都是。
在他还是九殿下的时候,防备心让他对落月都不曾坦露过内心苦闷,可他觉得傅枭是傻子,又对外做聋哑身份,偶尔当个出气筒来夜话倒也不错。
尤其被陆弘禁足之时,傅枭反而成了那唯一的知心人。
到了北疆就更不必说,拓跋枭为他豁出性命的每一刻,都让他另眼相看,人在获得权势和富贵之后,仍旧心意不改,是相当难得的事,更是让他确信拓跋枭忠诚的重点,他每天做的最久的一件事,就是等拓跋枭回来。
那种等待有时候会让他内心调侃自己是个深宫怨妇,可到了拓跋枭真正出征的时候,他才深切体会到了何为深宫怨妇。
他还是过不了这种生活。
他就该去战场上杀伐果断,去深入漩涡之中搅弄风云,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拓跋枭疆出征,他这一身坏心思无处使,总让他胡思乱想。
拓跋枭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内力尽失,再无权势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甚至很少想到这件事,可拓跋枭离开之后,他才发现,无论北疆还是大崇,深宫都是一样的摧残人。
他好羡慕那些能在前线厮杀的士兵,为什么他也是男人,却只能留在宫墙之内,为什么他也曾是百姓称赞的战神,现如今却只能裹着绒毛大氅出行。
不高兴的事情想多了,整个人都会垮下去,萨日来问诊时,还以为他相思成疾,没了拓跋枭都要活不下去。
“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拓跋枭从帐外一路小跑进来,一个跨跳跃过书案,边跑边把身上沾了脏污的外衣全都甩脱了,直接来到床榻跟前,往前一扑,干干净净地把陆棠鸢抱进怀里。
“哥哥,你骑那么快做什么?”
拓跋枭抱怨。
陆棠鸢撑不住,同他一起摔躺在床榻之上,他护着陆棠鸢的后脑,说出他方才没来得及开口的回应,“我也想哥哥了。”
他环抱着陆棠鸢的腰身,埋在他脖颈间深呼吸,是都兰殿熏香的味道,像是被打上了独属于他的印记,“哥哥,你瘦了一点,萨日说是想我想的,我知道肯定不是,但我听了也高兴。”
陆棠鸢推着他的肩膀,梗着脖子往一侧躲开,“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带血吗?如此一副罗刹面貌和我哼唧这些,未免太奇怪了,去把脸擦了。”
拓跋枭十分听话,立马起身,都顾不上吩咐下属,自己端着铜盆出去打水洗脸,陆棠鸢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衣襟,还好没沾上什么脏东西。
他自小就喜欢穿白衣,只是在大崇,人们太过关注他的皮相,穿浅色总是衬得他这张脸更惹眼,也没气势,才做了数不尽的暗色衣衫,整日像个黑无常一般。
不一会儿拓跋枭就回来了,他这才借着中军帐里的烛光,真正看清了这张阔别两个月的面貌,比在北疆那时候晒黑了不少,倒是显得眼睛更透亮了。
拓跋枭笑盈盈的,眼睛里流转的怀心思一点藏不住,“哥哥嫌弃血脏,那我帮你把这一身白衣裳全脱了,叠整齐放好,不然一会儿我们治疗,还是要沾上血液的。”
陆棠鸢听他这司马昭之心直想发笑,反手屈起指节,往拓跋枭的额头上敲了一下,“急色,我是嫌你身上沾了别人的血,你的血我都要喝进肚子里,融进身体里,何时有过嫌弃?不脱。”
“哥哥,你怎么说话这么好听?我都不习惯了。”
拓跋枭被戳穿了也不羞臊,照样亲亲热热地抱过去,抱着觉得陆棠鸢穿的太厚,他抱不真切,竟厚着脸皮上手把那狐皮大氅给扒了下来,抱着陆棠鸢裹进被子里。
陆棠鸢曲膝往拓跋枭大腿上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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