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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落月!
人呢!”
“奴婢在。”
落月推门而入,低头垂目,不多瞥一眼。
陆棠鸢摸了床榻机关里的暗剑横在身前,一边警惕着阿枭的动作,一边交代落月,“快,把你寻的那些男子带来,动作安静麻利些。”
落月明了,把头低得更深,“是,奴婢告退。”
阿枭缩在床尾不明所以,他好像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眼巴巴地望着陆棠鸢,本能地想靠近,又被冷剑隔着,眼神空洞而迷蒙。
他已经无暇去想陆棠鸢为何举剑,陆棠鸢还在他眼前就很好,他心安。
殊不知陆棠鸢与他恰恰相反。
陆棠鸢心慌的很,握紧了手里的剑,生怕阿枭强行对他做些什么,如今阿枭已恢复全盛,他是敌不过的。
他知道阿枭吃软不吃硬,嘴里的轻语如同蛊惑,“乖乖待在这里,等你落月姐姐带人过来,你就不疼也不热了。”
“殿下”
“嗯。”
陆棠鸢应声,生怕晚了一点,阿枭就要扑过来寻人,“本宫在,你乖乖的,别动。”
“殿下”
阿枭的无助从每一个字眼里渗透,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不能给予安慰。
一声,两声开始陆棠鸢还应付着,可叫着叫着,这两个字里就含了不可告人的渴求,阿枭的情绪也不再是只有无助,终于在一声饱含热潮的“殿下”
之后,陆棠鸢装不下去了。
“别叫本宫。”
他对着外人能扮得了温润如玉,对着阿枭却总是暴露本性,柔情似水终究不适合他。
他再次挥剑指向阿枭那双混沌的眼睛,“一会儿自会有人来救你,别叫了。”
阿枭此时已经到了听不清声音的地步,感受到身前剑刃带来的凉意,不知道危险,反而偏头靠近,甚至探出舌尖几欲舔舐,妄图解一解从内而外的燥热。
陆棠鸢的剑都是淬了毒的,剑刃也削发如泥,他赶紧将剑撤回,阿枭随着剑收回的方向探身,一下子扑到了他眼前。
剑尖变成了陆棠鸢的脚尖。
“殿下”
阿枭这几天学来的聪明在这一刻全都丢了,只会一个劲儿的叫陆棠鸢,他只知道自己难受,却不知到该如何疏解这种难受,哼哼唧唧的像在哭。
他扑摔在陆棠鸢脚边,便抬脸去贴陆棠鸢的脚背,踝骨,小腿。
他身上高热,陆棠鸢又体寒,被猛地一烫,直接一脚踩在阿枭脸上将他踢开。
这一方狭小天地,他踢地别扭,阿枭又挪回来,一个劲往他的方向挪动,贴合,什么也听不进去。
多亏落月动作迅速,带进来三个男子,才解了他这一场困局。
落月气喘吁吁,一丝不苟的发髻都乱出了几缕碎发,“殿下,时间紧迫,恕奴婢无能,斗胆从您备着的死替里寻了三人来。”
身为皇室子弟,在前线上阵杀敌,死替是少不了的,陆棠鸢的中军帐里,死过多少个与他面庞相似的男人,早已数不清了。
这些男人大多是家中庶子,被薄情寡义的父母,用来换一官半职,一赏半赐。
“无妨。”
陆棠鸢狼狈地跳下床榻,剑指这三个男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披了他的外袍,也仅仅披了这一件外袍,“把榻上的伺候好了,就放你们出宫,再不用做死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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