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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泛舟时,天子对她说那一番话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她故意和天子共乘一舟,船身颠簸时,歪入他怀中,天子笑了笑,声线冷而薄凉:“二小姐还是坐稳点比较好,不要随意地投怀送抱,朕的皇后在池岸边看着呢。”
傅二姑娘羞愧得无地自容,连忙从他怀中离开,果然看到湖畔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边上,一十六七岁的少女站在那里。
垂柳树下的小皇后,肤白如雪,眼若秋波,娇艳万状,不可方物,灵动得就像仙子一般,直让人看愣了。
洛阳秦家最耀眼的小女儿,自幼千娇百宠长大,色冠洛阳城,旁的女子又如何比得过呢?对比之下傅二姑娘自惭形秽,有点气馁,这会见秦瑶让自己留下来,心里又扬起了希望,朝皇帝望去了一眼。
谁想皇帝看都没看她一下,道:“出去。”
皇帝发话,无人敢忤逆。
傅二姑娘没辙了,自己的自尊心一天被人践踏了两次,委屈得要命,踩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秦瑶看到傅二姑娘眼里泪花打转,转头问谢玉升:“你怎么让她走了?”
谢玉升盯着她,半天才开口:“你想让我留下她?”
秦瑶点点头,便觉腰肢一紧,被谢玉升搂到了身前。
他的手放在她背后,掌心柔和的温度通过丝绸传到秦瑶脊柱上,让她身子微微发抖,一股难言的酥麻感从脊柱往上攀爬。
太亲昵了,这都是谢玉升以前不会对她做的动作。
谢玉升扣她腰越发紧,仰视着她,道:“成亲时,我对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
成亲时的话“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
秦瑶抬头,看着谢玉升认真的神情,这下是真的相信他失忆了。
若他没失忆,断不会深情款款地说出这话。
谢玉升察觉到秦瑶脸色不对,问:“皇后怎么了?今日这么古怪。”
可古怪的哪里是秦瑶啊?秦瑶正思忖怎么回答呢,没注意到脚下的踏板,被绊了一下,身子顿时向前倾倒去。
慌乱中,秦瑶手搭上谢玉升的肩膀,二人之间距离一下拉近。
她低头,适逢他仰头,四目交错,呼吸近在咫尺。
秦瑶想起身,可腰被搂着,动弹不得。
她错开脸,问:“陛下说自己失忆了,是哪些事情记不得了?”
说起这个,谢玉升微微皱眉,手撑着额头,一股细细密密的针刺感从脑海中传来,他忍了忍,压下不适。
他问一旁大太监:“如今是什么日子?”
大太监道:“回陛下,如今是崇明二年。”
崇明二年。
谢玉升垂眸,努力回忆,可崇明元年与崇明二年之间的事,就像一片雾茫茫的梦境,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道:“崇明元年,登基之前的事我都记得,唯独不记得之后的事。”
偏偏忘了登基后的事秦瑶乌灵的眸球转了转,她幼时在洛阳的家里,也有奴仆摔倒,醒来后就失忆了,别的都记得,偏偏有一段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问奴仆怎么回事,奴仆就说像自己没经历过一般。
如今谢玉升说他也失忆了,只记得登基前的事而那个时候,秦瑶才嫁给他不久,夫妻二人新婚燕尔,关系尚算融洽。
这么一看,谢玉升今日的古怪行为就说得通了。
但一国天子失忆,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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