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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楼和萧贵架着金宝出了房,战战兢兢还不忘将门阖紧。
萧云彰沉默稍顷,看向楚婵,楚婵手指抓着褥面,也在打量他的脸色,四目相碰,她知他心情不爽,位高权重的萧九爷何时这样狼狈过。
果然,他皱起眉,沉声问:“你还没与她讲清楚?”
楚婵把曹寅的原话讲给他听,又认真道:“我答应的他,他不回我便不说,做人要讲诚信。”
萧云彰眸光深邃地盯她半晌,终是叹息一声,抬手摸摸她的头,噙起了嘴角:“真是傻的可爱!
你们都被曹寅耍的团团转,那厮惜命的很,谁死他都不会死。”
“甚么?”
楚婵怔住,这话是何意!
萧云彰却不说了,只问:“房里可有洗漱的热水?”
楚婵回道:“火盆上顿着一壶。”
他趿鞋下地,取水清理自己,穿戴齐整,再端了盆热水到床边,楚婵裹着褥子倚坐,他拧干滚烫的棉巾,凑近她道:“我来替你擦。”
楚婵颊腮倏得染红,迭声不要,萧云彰瞧她扭捏的样子,不禁莞尔:“你这身子上下里外我都看透摸透,还有甚么可羞的。”
话虽是如此,夫妻同房恩爱彼此被激情烧昏头脑,哪顾得羞耻二字,更况她这孕身臃肿,曲线大不及从前,她只想把美美的自己给他看,伸出胳臂推他:“你叫月楼上来伺候,我要洗浴”
萧云彰则瞧见她因动作露出半个雪白胸脯,情至浓时忘记控制力道,有他抓揉的条条红指印儿,顿时眼眸一黯,楚婵还以为他不肯:“你射的太多腿间黏糊糊的难受,擦是擦不干净的”
顿住,看到他满脸笑意,愈发臊了,这有甚么好笑的,抬手捶他胸膛一记,却被萧云彰顺势握住,俯首重重地亲了亲她娇红的唇瓣,方才放开:“我去命月楼来。”
撩袍起身,楚婵叫住他:“今是除夕夜,一团喜庆,潘郎就莫要太难她们了!”
萧云彰只是挥挥手,出门下楼去了。
“你们怕甚么,该害怕的应是萧大人他,行为不检,也就如今兵慌马乱拿他无法子,若是太平之世,告他到衙门,治个和奸的罪名,施以宫刑!”
金宝还在愤愤不平,萧贵看得打眼:“莫逞口舌之快,日后有你受的。”
忽见月楼给他使个眼色,这才发现萧九爷不知何时,背着手站在他们身后,显然话都听去了,喜怒难辨。
“老爷!”
萧贵连忙搬来一张椅子伺候他坐下,月楼捧来茶水。
萧云彰未理金宝,只朝月楼和萧贵扫过:“你二人可知错?”
他俩心头一紧,连忙俯身跪下,齐声道:“已经知错。”
“何错之有?”
萧云彰端起盏慢慢吃茶。
月楼道:“未尽近身长随之责,未及时阻止金宝闯房,惊扰老爷夫人歇息。
我等甘愿受罚!”
萧云彰道:“你俩革去月银两月以做惩处,不得再犯!”
命他俩起身,再命月楼去伺候楚婵洗浴,这才抬眼看向金宝。
金宝在旁观过这番阵仗,心底生起疑来,又不敢置信。
曹寅为何要骗她,夫人也为何帮着他骗她呢?!
怎么也想不通。
却听萧云彰冷声道:“无知妇人,见到本官怎不施跪礼!
依律例杖责十下。”
又朝萧贵吩咐:“你替我记着。”
萧贵应承下来。
金宝嗓子眼发干,这位萧大人虽面目温和,但开口一说话哪怕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都觉得脊背飕飕发凉。
她走上前跪拜,萧云彰接着道:你在背后污蔑本官和奸之罪,实属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依律例杖责二十。
萧贵连忙记在脑子里,这就叁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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