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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床榻豪华间150钱(含两人早餐),两室小院落300钱(含两人早餐、包喂马)。
法衍问:“若多加一人早餐几钱?”
“回客官,早餐20钱一人。”
“那就来一个两室小院落。”
“客官请往里面走。”
眼看着来了大客户,这个月的月钱有望随着驿馆的收入增长,伙计笑得牙不见眼,引着法衍往里面走。
“这驿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伙计笑道:“乃是燕县令下令所建,专门为往来客商歇息用的。
您也知道,老驿馆住得潮湿逼仄,一向不为人所喜。
自从建好了新的驿馆,客商都宁愿多赶几个时辰的路,也要歇在阳城哩。”
更何况阳城外每天都有新市,能够省下一笔市租。
法衍熟读大汉律典,闻言皱眉:“我大汉法律规定为官者不得经商。”
这个规定从秦朝时就开始,延续了数百年。
若是官员经营铺面,凭借自身的权力,普通百姓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肯定都
被挤兑到关门。
伙计笑呵呵道:“您不用担忧,我们是县里的铺子,同隔壁是同一家,都是专属官营哩。”
旧驿馆依旧会根据符文为来往官差免费提供食宿、喂马以及换马。
这个年代还没有人训练飞鸽传书,只能靠马匹来传递公文和物品,若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传送消息,马匹跑够六十里地就得换掉。
因此每个县城里都会设有驿馆,若是县城之间隔得太远,那每隔六十里就会再设驿馆。
自从燕县令上任后以工代赈,在马路对面修筑了许多新房,新房的条件要比旧驿馆好很多。
往来的官差一对比,几乎都会自掏腰包住新房。
“俗话说,官不与民争利。”
法衍眉头没有松开:“难道民间就毫无怨言吗?”
“官爷要运送公文和物资,本来就不往私人客舍去的,而我们驿馆收费的房间对小的客商而言偏贵,依旧会去寻便宜的客舍。”
伙计忍不住替自家县令多说了几句:
“说实话,有了燕县令促进新市和整顿城里秩序,来来往往的人比之前多出来不少,城里所有店铺生意都好了,也没有地痞流氓敢来铺子里要钱撒泼,哪有怨言呢?”
他们这些新聘用进来的人,都格外珍惜这份安稳的工。
只要燕县令不走,每个月的月钱都能妥善发到他们手里,足够养活一家三口。
若是往来的客商多,生意做得红火,每个月还能有额外的月钱赚。
因此,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招揽客人,更不想让县令失望。
对伙计的话,法衍不置可否。
他踏入院落,就见小小的院子里晒着黛蓝的床单,旁边的竹篮里有晒好的布巾,同自己在路上住过的满是尘土驿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晚上,也有一人进城后找到了驿馆,从怀里掏出来了50钱,要了一个单床榻小房间。
伙计连忙道:“老人家,背篓给我吧,我来。”
老者却轻抚银须,和善笑道:“不必麻烦了,老夫已经习惯了。”
伙计见他坚持,便收回了手,笑道:“您走了一路也辛苦了,我拿一壶热水随您去房间,房间里茶碗碟一应俱全的。”
老者道了谢,在进入房间之前忽然把伙计唤住,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套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笑道:“我观你腰疼得厉害,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妨晚上过来针灸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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