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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沉茗十分享受这久违的学习生活,倒不是她多么热爱学习,而是学校让她可以跟同龄人相处,不用过那种睁眼闭眼都被贺瑾按在床上操的日子。
她心情大好,在心里哼着歌,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帽子和围巾。
沉茗身体不太好,尤其是到了冬天身体更是莫名其妙地疼。
所以即使是贺瑾上下学开车接她,她也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戴好围巾帽子,沉茗看了眼旁边除了早上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以外一上午都趴在桌子上的礼司睿,默默赞叹着他的腰和颈椎都蛮健康的,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沉茗前脚刚走,礼司睿就“腾”
地一下站起来,他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长腿跨过沉茗的椅子就朝门口走去。
直到他推开门被灌了一脖子冷风,才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卫衣,没穿羽绒服。
于是他折回座位,有些粗鲁地捞起胡乱塞进暖气片的白色羽绒服,捞了一下没捞起来,羽绒服的毛领卡在暖气片的缝隙里,他“啧”
了一声,又用力拽了一下,才把衣服拿出来。
出了教室门他才把衣服穿上,但拉链敞开着,似乎他穿衣服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大街上的人都穿着羽绒服。
要下楼梯的时候他随意往外看了眼,竟然碰巧看到沉茗正出校门,倒不是她有多特别,而是她亮黄色的羽绒服和绿色的毛线帽实在扎眼。
礼司睿收回目光,加快下楼的脚步。
倒是沉茗慢慢悠悠地出了校门,探着头看了看校门外并没有贺瑾的车,才眯着眼睛从体内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有些不情愿地沿着路边的台阶走着。
明明是贺瑾自己非要开车接送,沉茗才没骑电动车,这会儿他倒迟到了,沉茗越想越气。
刚走了几分钟,一辆熟悉的奔驰缓缓停在她旁边。
“上车。”
车窗缓慢落下,贺瑾目视前方,轻吐出两个字。
沉茗正在气头上,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往前走。
“别让我说第二遍。”
贺瑾侧头看着沉茗,镜片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沉茗跟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咬着嘴上了车。
“对不起,公司临时有点事儿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看着沉茗气鼓鼓的脸,贺瑾语气软了些。
他双手把着方向盘,因为校门口是限速路段,前面几十米又是红绿灯,车开得很慢。
“早说了你忙你的,我可以自己来上学。”
沉茗有些赌气地扭着头看着车窗外面,车龟速前进着,如果沉茗愿意的话她甚至能和旁边步行的学生聊上两句。
“不要总是顶撞我。”
这句话说完,沉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接话,车稳稳地停在十字路口。
沉茗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红绿灯路口等待的行人,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她的视线,站定在与汽车差不多平行的台阶上。
是礼司睿。
他走路上学吗?
沉茗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坐直身体想看得再仔细些。
那人确实是他,羽绒服的拉链敞开着,沉茗纳闷这人不冷吗,这才想到他好像一上午都只穿着一件卫衣。
正看着他发呆,礼司睿竟然转过头来和沉茗“对视”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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