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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风淡云轻,不是问,更接近结论。
南蝉咬了下唇,偏过脸没开口。
“你若是来劝的,便不必费言。”
酆业神影微动,便在玉阶圣座前坐下来。
“——”
南蝉只觉着胸口一哽,像是叫什么淤塞的气堵住了。
堵得她旁边心口都跟着闷疼。
“谁说我来劝你,”
南蝉深吸了口气,压住情绪,“我是听说你中天帝宫又数日未明,想问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做坟了。”
()“不会。”
神魔答得平静,“这里要留给她。”
听他默认某件事,南蝉眼神一颤,面色都好像白了几分。
她垂在袖下的手攥了攥拳,按下心口翻涌的情绪,片刻后才哑声问:“时琉,她还好吗?”
酆业眼神动了动,回身望向内殿:“一直睡着。”
“她不在也好。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与你说。”
“嗯?”
神魔垂眸望向阶下。
南蝉神色间显出一两分挣扎:“你是否记得,大约万年前,凡界闹过一场妖祸。”
圣座上的神祇微微阖眸,像在记忆深海里寻过一滴水珠。
他睁眼:“人间最重的一场妖祸,你与昆离重伤。”
南蝉咬了咬唇,别开脸:“我那时跟你要了一缕……”
话未说完。
圣座上的酆业忽起了身,望向中殿通往内殿的侧门。
南蝉一顿,跟着扭头望过去。
几息后,困得揉着眼的少女从殿门内踏出,她衣裙散乱,声音委屈得喑然:“我系不上衣带了,你帮帮我——”
话声在小琉璃妖望见殿中的南蝉时兀地停下。
而唯一回神的酆业踏下玉阶,瞬息便闪身拦在衣衫半解的少女身前,将来自南蝉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他无奈低声:“怎么这样出来了?”
“……?”
小琉璃妖呆呆收回目光,仰脸。
乌黑瞳子里尚还带着懵懂的困意,就慢吞吞积蓄上水气,像被委屈沁透了的琉璃石,要倾落一整座湖泊的雨——“业帝陛下,你,你要和南蝉仙帝结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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