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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装模作样的我就不客气了。”
九尾狐从榻上爬起来,脸上的潮红褪去。
神色清明,哪有一丝醉意。
“你可真没意思!”
纸鸢:“回去了。
明天出发离开景州。”
莺儿身体并没有损伤……为九尾狐痴迷的情态,等九尾狐离开自然会散去。
她不打算追究九尾狐,毕竟金粉院是合法经营的场所,人类的男子可以来,九尾狐自然也可以来。
纸鸢只是不让九尾狐吃人,不是要限制他的自由。
这几天她偷偷地去过贝府,又观察过城中百姓的情况,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至于城中为何如此“干净”
,可能是重赏之下,前来景州除祟的人中真的有能力不凡的修士,或者是大少爷借此机会悄悄出手清理了作祟的精怪……
既然不需要她,她便要离开了。
当夜,从金粉院传来血腥味,纸鸢赶到的时候,院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
九尾狐打着哈欠过来,看到莺儿躺在血泊中,没什么真情实感的说:“好可怜啊!”
异兽就是如此的冷漠,九尾狐除了同族之外,很难对别的生物很难生出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帮我……把我赚的钱给……”
莺儿扯住九尾狐的衣摆,吐出一口血,艰难的继续说:“乡下的弟弟……妹妹。”
九尾狐冷漠的看着她。
纸鸢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九尾的本质,毫不意外他会如此……他若对莺儿有一点情谊,莺儿就不会死。
比起纸鸢,异兽自然能更早的发现邻家的异常,可他来得比纸鸢更慢。
纸鸢:“我答应了。”
莺儿这才闭上了眼睛。
罪魁祸首还没有离开,纸鸢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发现屋脊上站着一个快要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灰影。
箱生扑上去,真灵和灰影缠在一起。
跌落下来的灰影凝聚成实体,居然有一张二少爷贝君佑的脸孔。
纸鸢这几天打听到,二少爷离开景州办事去了。
九尾狐凉凉地说:“一只厉鬼,景州果然藏着很多的秘密。”
厉鬼是没有理智的,更不会变成别的模样。
展露出的一定是最真实的面容,他就是二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纸鸢:“你能暂时困住他吗?”
九尾狐:“他被人操控了,我倒是能在短时间内代替操控者……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纸鸢:“你帮我困住他!”
“嘁,”
九尾狐烦躁地说:“算了,不按你说的办,你肯定又要想些狭促的法子来整我……”
臭女人红着眼睛的模样让人有点害怕。
困住了没有神志的二少爷,纸鸢一刻不停的往贝府跑去。
夜晚的贝家大宅没有留灯,漆黑一片,安静得有些渗人。
门房睡得像死了一般,摆的姿势也相当的奇怪,睡相如一根木头。
下人房里的每一个人都维持着相同的睡姿,呼吸又长又缓,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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