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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朗将手从纸上拿开,态度散漫:“如果是我包养你,”
他翻起眼皮,“我要草你。”
笔尖下的墨点越来越大,在形成肮脏的印记前,樊霄给了回复。
“好。”
他一笔一画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学生在认真对待自己的考卷。
游书朗压下眼中未明的情绪,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胭脂,咬在嘴里,声音含混。
“那就请樊总去洗澡吧。”
一身水气的樊霄再出来时,烟灰缸中已经插了三支烟蒂。
游书朗用手扇开面前缭绕的烟雾,冷声道:“过来,贵下。”
樊霄一怔,也仅仅是一怔,便走到游书朗身边,沉身贵在了他的脚下。
游书朗像审视物件一样审视着樊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却“啧”
了一声,不满道:“去换上西装。”
瘦窄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黑色衬衫在喉下散了两颗扣子,隐约露着饱满的胸肌。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手臂,隐约勃发的肌肉,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矜贵又野欲。
樊霄走了过来,像一只缓缓而来优雅的猎豹。
站定,他望着游书朗,目光中有病态的虔诚。
一膝缓缓落地,接着是另外一膝。
幽暗的灯光下,一贯凌驾于人的上位者,即便贵着,也带了三分危险。
游书朗目光微垂,望着面前贵着却依旧笔挺的男人,手搭在他的肩上,缓缓的向上揉,指尖划过喉结,蓦然捉住他的下巴。
声音轻挑万分:“都挺好,除了这张脸,让人看着心烦。”
他熟悉樊霄的公寓,勾开沙发旁边矮桌的抽屉,取出了一只厉鬼面具。
这是游书朗在泰国度假,参加雷府鬼面节时买的纪念品。
也正是那次度假结束回国,在机场附近的荒僻路上,他开车追尾了樊霄的车。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自有定数,来自地狱的恶鬼从那时起便如影随形。
这东西在两人极好时,被樊霄讨来玩儿,不过兴致也就维持了一会儿,转头便被他丢进了抽屉里。
如今这半张脸的鬼面,戴在了樊霄脸上,青面獠牙,阴森恐怖。
游书朗却像是满意了,拍拍樊霄的后颈,说到:“给我咬出来。”
樊霄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相反,他热衷于对游书朗身体的一切掌控方式。
可他不习惯如此冰冷的游书朗;不习惯一面让自己咬,一面换台看电视的游书朗。
电视里播放着动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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