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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接。
等到约莫响了半分钟,阮绵抬手,语气透着不耐烦:“找我有什么事?”
阮文斌说:“陆淮南把阮家好几个运营的项目都停了。”
他口吻带着忍,但声音很大。
这句话脱口,阮绵只觉得耳朵聒噪,她扶着腰站起来,话语四平八稳:“这事我管不上,谁得罪了他,你们应该去找谁。”
“你奶奶现在身体很差,需要一大笔钱维持命,你是打算真不管了,让她老人家年老都没落得个安享晚年?”
阮绵心窝子,像是给人捅了一刀。
血水裹着疼痛,从肉里溢出来。
她气到双眼大睁,鼻尖往下的脸部肌肉线条绷紧,绷得有些狰狞。
手掌撑住沙发扶手,阮绵长吐几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上次阮文斌拿奶奶威胁她,找陆淮南要三千万周转,她见不到他人,只得去打了付迎,如今摊上这一堆事。
阮绵满心嫌恶。
“我就不信家里拿不出那点医药费,存心的吧?”
阮文斌理所应当。
“你也知道,阮家早不如当年鼎盛时期,这些年海港经济也不景气,你奶奶这病是长期战,没个四五年好不了,咱家这点钱撑不住的。”
“好,我去找他。”
阮绵说完,她拉下手机关机。
深夜的风凉到刺骨。
室内恒温27度,阮绵半夜又开始反复的昏沉,这边没有备用医药箱,她找快送点了几片退烧药,将就着吞下去。
想着能度过这一晚,就算是好的。
退烧药根本不顶用,到凌晨一点多,她烧得人稀里糊涂,神志不清。
阮绵撑着床架坐起来。
勉强睁着眼睛,给姜轻慈打电话,她嗓子哑得吓自己一跳:“轻慈,你能带点点滴过来吗?我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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