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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屹臣知道周韵这是不好意思了。
从小看着一块长大的两个孩子,自己平时没少开玩笑,但真确定上这层关系了,也得花点时间门适应。
保守估计,周韵今晚得跟迟晴那头打两个小时的视频通话通信,讲这个事。
二楼,迟雾无聊地穿着谈屹臣的一件t恤,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往下看,看狗爷蹲在草丛边扫着尾巴,她回过头看谈屹臣一眼:“快十一点了,你爸妈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了吧,估计公司有事。”
谈屹臣擦着头发,身上只穿了条裤子,肩胛骨还有被迟雾刚抓出的红痕,人挺淡定地走到飘窗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迟雾露在外头还带点红的腿根。
“那我今晚是不是能跟你睡?”
迟雾问了这么一句。
“嗯。”
谈屹臣笑笑,帅流氓地回了一嘴:“还没够啊?”
迟雾伸腿踹他:“欠不欠?”
谈屹臣笑着哼了声,没搭理她这茬,靠在沙发上,拿过一旁的七喜“啪”
地一声打开:“对了,跟你说个事。”
迟雾望他:“什么事?”
“我爸妈他俩知道了。”
“知道什么?”
谈屹臣把手上的环扣扔进垃圾桶,肩身顺着往后靠,才回:“知道咱俩在一起的事。”
“……”
脑子里慢了半拍,回忆了一下可能大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迟雾点头“噢”
了一声,随后继续在那边晃着腿。
见她没什么反应,谈屹臣放下心,喝完两口汽水后看她,问道:“坐那上面不冷?”
“嗯。”
迟雾晃着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跟他隔着一米距离:“你不也就穿了一条裤子?”
“我又不肚子疼。”
笑着看她两眼,谈屹臣稍起身,把搭在沙发一侧的外套递给迟雾,给她穿上。
人靠过来的时候,跟前瞬间门笼罩上一层影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迟雾视线扫过他的锁骨和腰上的指甲印,声音挺轻地说了句:“感觉你天天在我身上操心的事挺多。”
“嗯”
了一声,没否认,谈屹臣把外套给她拢上,说起她上次肚子疼还得喝酒的事,不拦着她她能全干了。
听完,迟雾不怎么在意地人往后坐,收回腿,屈膝靠在飘窗的一角,反问了一句心情不好喝点酒怎么了。
谈屹臣看她:“身体是自己的,怎么着都是你自己受着。”
“知道。”
迟雾点头,抬手把头发丝从衣领子里拉出来,看着晃动的脚尖:“珍惜健康长命百岁,不过我没想过非得活到哪个数,无所谓。”
寒风在外头刮,因为干燥而打开的加湿器正在卧室角落里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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