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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杯茶递过去这是他做惯了的。
所长一挥手茶杯就摔在地上溅了他一身,黑着脸问:“你今儿是不是抓了个姓夏的中年男人而且还是你那表弟惹的事儿?”
他也顾不上生气了有些纳闷,李飞爱闯祸这所长知道的只要不严重是从不过问的呀,摆摆手道,“对,不就是一穷沟沟里出来的卖饼的嘛,有什么问题吗”
所长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有什么问题?问题大发了,是公安局局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过问这事儿你知道吗?”
他是部队出来的还上过战场,那手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孙勇晃了几步差点摔个大狗趴,不过平常骚包的不行的孙组长已经顾不上形象问题了,强笑道,“所,所长,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市局局长怎么会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况且这就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传到上面的耳朵里?这,这太好笑了!”
话这么说,此刻他连哭的心都有了。
所长大吼,“这事儿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你抓的人在哪儿呢?还有你那表弟你趁早收拾了,你这次真要被他毁了!”
他这话还是捡了好听的说,想起局长那‘如沐春风’的微笑他就一阵牙疼,谁不知道那位年纪轻轻却是个笑面虎,阴死人不偿命啊。
不仅是孙勇,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他也是前途堪忧,就是不知道一个小县城里卖饼的怎么跟局长扯上了关系?
孙勇此刻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听所长这话这回他恐怕是升职无望了,可要一辈子做个小组长他实在是不甘心,这小组长听着还有点听头可谁知道其实跟普通的所员差不多,手下有几个人工资没多出来一毛钱,就是为所里方便管理罢了。
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那他索性就拼一把,没有权总得弄点钱吧!
局长离得那么远总不会亲自跑来吧,而且看之前的样子姓夏的应该不知道有人帮他才对啊。
他拿到方子肯定会立马放人的。
他握紧拳头,“所长您放心,我这就去把人放了。”
所长皱皱眉头,“你拎得清就好,人是不是还受伤了?记得给好好看看,医药费你自己看着办。”
孙勇连连点头,“是是是,这我都懂,肯定把人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所长一摆手,他就退了出去,刚出房门就快步往关押夏父的屋子而去,而一直躲在房门外偷听的彭州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孙勇往椅子上一坐腿翘到桌子上,摇摇手中的笔,“姓夏的只要你交出方子,我立刻放你走,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一个小老百姓拿什么跟我斗?嗯?”
他放下腿双手撑着桌子,夏父有些犹豫起来,面对李飞时他毫不惧怕他甚至觉得他可以当官的告他,可现在这当官的威胁他,他要去哪儿告状,出都出不去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不说媳妇儿也被抓起来家里只剩下孩子,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孙勇松了口气,心说他果然不知道有贵人帮他,呵呵,不急,他就给他两分钟时间让他心甘情愿的交出来,到时候谁也无话可说。
彭州见孙勇呆在里面不出来不像现在放人的样子,嘿嘿一笑,撞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他喽!
所长正转悠放松心情,自从接了局长的电话他整个神经绷得紧紧地,这会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彭州走到他身边轻笑一声,“所长有了孙子就是不一样啊,这精神头可比年轻人还好,家里这位可是小福星啊!”
所长最喜欢显摆他那金孙,笑眯眯的拍拍彭州的肩膀,“你这小子,净会说些好听的。”
可这话还真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彭州不经意的说,“这可都是大实话,哎,我看孙组长一脸凝重的在那儿审人,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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