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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降确实机灵,别的称呼,哪比得上师徒关系牢固。
所以白降一口一个师傅,死活就是不改。
纠正了几次,言今见没有用,索性就由着他了。
言今:“不可能还活着。”
其实络腮胡子,没挨那一刀之前,就已经被勒死了。
所谓补刀,就是为了叫他死得不能再死,怎么可能没死透。
路旁半人高的杂草里一阵晃动,就见秦子平钻了出来:“是我干的。”
秦璋一脸不敢置信:“就你小子,还敢毁尸灭迹那,尸体弄哪去了。”
秦子平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根本不搭理秦璋。
而是指向藏身的杂草,对言今说道:“大娘子,这片杂草后身是凹下去的,长期积水,变成了泥塘子,我把尸体推进去了,就算水干了,尸体裹在泥里,除非有人去挖,要不然谁也发现不了。”
见言今没说话,秦子平的头低了下去:“我知道,你叫我和姑母躲起来,是担心我们出事。
可我不想遇事只知道躲,那尸体不能一直和咱们骡车,明晃晃的摆在路上,我要是做错了的话,你就罚我吧。”
秦子平说话算话,之前说过,以后都听言今的。
现在他没做到,手伸了出去,真挨一顿抽他也认了。
言今却将他的手按下,指了指他的腿:“这一通忙活下来,腿上的伤又该渗血了吧,快回板车上坐好,一会重新敷下药。”
秦子平眨巴了几下眼睛:“你不说我?”
言今比他表情还诧异:“你做得这么好,为何觉得自己会挨说。”
秦璋已经从杂草里,将秦三姑扶了出来。
大家坐稳,秦璋又开始赶着骡车,向前缓缓行进了。
秦子平接过,言今递给他的药膏瓶子:“因为我没按你说的做,你那般安排,明明是一片好意,怕我和姑奶出事。”
言今笑了:“你是担心我觉得,你擅作主张,自以为是对不对。”
秦子平低着头没吱声,但也没反驳。
言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话你听过吧,只要你权衡利弊后,觉得自己确实不会处于险境,还能随机应变,叫局面对自己更加有利,那你这分明是极为聪明的做法,等回家了,我给你和白降做一小盆鸡蛋面,放两勺猪油,算奖励你们的。”
白降很有眼力见儿,不但主动同秦子平自报家门,互相认识。
而且还拿过药膏,帮秦子平上药。
听到言今的话,他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少爷被奖励是应该的,怎么我也有份。”
“你别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就行。”
同言今一样,对于白降喊出口的称呼,也是相当不适应。
白降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那不成,师傅收留我,我更得感恩戴德,你们一家都是我的恩人,叫我不用继续流浪了,你以后就是我少爷。”
秦子平本来就话不多,这下被白降弄得,闷着头更不吱声了。
言今瞧着他俩,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没忍住笑出声了:“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你俩以后跟着我一起读书习武,至于白降你当然要奖励,没有你那一嗓子,咱们秦爷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嘛。”
秦璋也被逗笑了,打开了话匣子。
如今有了白降这个也爱说话的,一来二去,秦璋和他聊得火热,甚至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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