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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布置的挺…”
范落兰的话在嘴里卡了半天,思索着用词。
“挺什么?”
李承泽带她来到榻上坐下,自己则蹲坐在对面。
“挺新鲜的。”
嘿哟,多新鲜呐,秋千都架屋里了。
“这个,”
他指了指秋千,“喜欢吗?喜欢送你。”
“不不不,不用了。”
范落兰连忙摆了摆手,“我喜欢来你这儿玩儿就行了,我那屋地方小,搁不下。”
李承泽听见这话脸上泛起喜悦之情,“那你这意思是,以后会常来我府上了?”
?
你小子搁这套我话儿呢。
“嗯…兴许吧。”
范落兰没看他,从盘子里捞了颗草莓扔进嘴里,嗯,有点儿酸。
“咱们俩已有七年未见,你昨日回来,竟不来见我。”
李承泽在对面幽幽地说道。
“诶这草莓怎么这么酸呢?搁哪儿买的?”
“问你话呢。”
李承泽盯着她,拿了颗又大又圆的葡萄扔向范落兰,范落兰抬手接住,笑了笑道:“还不是陛下召我入宫,你应该听说了吧?”
“封你大学士那事儿?”
李承泽问。
“对啊。”
李承泽忽然轻叹了一口气,看向范落兰道:“这陛下啊,是逼着你,和你们范家卷进来呢。”
“怎么说?”
“你,庆国第一才女,大宗师叶流云亲传弟子,九品高手,陛下能让你随心所欲的在京都吗?他必须要将你牢牢控制在身边,才能保证不出意外。”
李承泽认真地说,这事儿范落兰倒是没想过,看来在京都勾心斗角这么多年,确实将李承泽磨砺出了不一样的棱角。
“切,”
范落兰嗤笑一声,又抬眼道:“合着这大学士的旨意,是把我锁在笼子里的钥匙?”
“正是。”
李承泽点头。
“那锁呢?”
范落兰轻轻歪着头问。
“你猜。”
李承泽笑了,他伸出食指指了指天。
“呼——”
范落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后倒去,看着天花板崩溃地说:“这下咱俩成狱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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