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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客厅对谢闻再次问诊,梁叶青在旁边都快背了,“咯血量是多少?”
、“是否伴随咳嗽、胸痛或者是呼吸困难?”
、“上一次咯血是在什么时候?”
几位白大褂对着谢闻的病情讨论起来,其中为首的那位又问:“先生,您过去是否相关的健康问题,比如肺部疾病或心脏病,或者有关遗传病?”
谢闻统统摇头。
梁叶青面色越来越难看,他以为这是最后的希望,可分明跟前面几次没有任何区别。
其中一位转头看向梁叶青:“还有没有当时的血液样本?”
梁叶青迟疑了一下,否认了。
彻底没方向了。
团队里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渐渐沉默了。
谢闻像是预料到这个场景一般,他坐得端正,黑濯石般的眼睛古井无波,偶尔有蝶翼似的睫毛微微扇动。
“还……还是检查不出来?”
梁叶青问。
为首的那位摇摇头,“抱歉,梁先生,我们深表遗憾。
谢先生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如果要找到确切原因,可能需要研究他身体里那小片阴影,但也只是‘可能’。
但如刚刚所说,他的状况不方便做手术。”
梁叶青紧紧闭上眼,消化着巨大的煎熬。
等送走了医生团队,黄妈颤巍巍又送上一大盆蓝莓。
“谢先生,多吃点补充维生素。”
谢闻看着面前这堆得像座小山似的蓝莓,默默往后坐了坐。
现在宅子里气氛很糟糕,他知道梁叶青再一次遭受打击,希望快要破灭,黄妈作为无辜的局外人,也跟着担心。
谢闻敛着眼眸,手指下意识绞着衣角。
听见黄妈走远了,估计偷偷哭了一场,在用纸巾擤鼻涕。
他站起身,没多久就在书房找到了梁叶青。
那人正翻找着什么,桌上已经堆积了好几本书,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书脊泛旧,年代估计很远。
“哥哥,很多灰,怎么不戴口罩?”
谢闻走了进去,慢慢踱到桌前,随手捡起一本梁叶青翻出来的书,是一本跟中医有关的古籍。
梁叶青头也不回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再找会儿。”
谢闻也蹲了下来,他哥应该找了好一会儿了,棱角分明的侧脸浮现一点汗珠,眉头微微蹙起,在他眼里有种无意识的性感。
他喉头滚了滚,眼神又往某个浑圆的地方停了几秒。
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梁叶青的。
但看他哥这么担心,他还真有点不忍心了。
他若无其事道:“哥,你要找中医?”
梁叶青停了停动作,看向他,“是啊,这各种检查也做了,手术不能做要也不能吃,暂时只能天天补充维生素,总不能坐以待毙嘛。”
西医不行,那就中医。
梁叶青对中医没什么抵触感,他从小泡在翡翠玉石堆里,喝的是茶,家具是紫檀木,爷爷甚至带着他打过一段时间八段锦。
思绪很自然就转移到了中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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